陈可羞 作品

27. 027(1更) 要是没成,你就一辈子……

    金家月的外奶奶是他oga父亲时为筠的oga母亲, 名叫辛南,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虽然时家和金家相比只是一个小门小户, 但是自从辛南嫁给金家月的外爷爷后,便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再也没有出门工作过, 几十年下来都在家里相夫教子。
 

    因此对辛南来说,婚姻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天, 后来时为筠和金家月的aha父亲金颂结婚, 一心扑在了金家的事业上,辛南只能把更多精力都放在金家月的外爷爷身上。
 

    再后来, 金家月的外爷爷去世, 辛南被时为筠接到家里来一起住。
 

    时隔很久见到辛南,金家月发现她的头发全白了,本该保养得当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
 

    辛南始终沉浸在丈夫去世的悲痛中, 很少有让她开心的事。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金家月结婚是能让她开心起来的事。
 

    天台上没灯, 只有玻璃门后面的明黄灯光洒过来,但足以让金家月看清辛南那头刺眼的白发。
 

    辛南坐到玻璃桌对面的躺椅上, 目光灼灼地盯着金家月。
 

    金家月抿了下唇,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他不是很想说出来,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 虽然他在婚姻以及ao关系中持着和辛南完全相反的想法,但他还是很在乎自己这个外奶奶。
 

    “嗯。”金家月说,“和他聊了一会儿。”
 

    辛南闻言, 眼睛都笑弯了,心里的高兴全写在脸上“那个aha小子人怎么样我之前见过他一次,他和他哥不一样,没他哥那么浮躁,也没他哥那么好高骛远,尽管他只是徐家的老二,可也是徐家的孩子,你爸他们不看重这些,我估计你也不看重这些,人踏实就行。”
 

    辛南碎碎念着,看得出来她对徐子晖非常满意。
 

    金家月倒是听得一愣“外奶奶,你都见过他了”
 

    “就在今年四月份,他奶奶约我喝茶,在那个茶园子里,他进来跟我们打招呼。”辛南笑道,“又高又精神的一个小子,嘴还甜呢,和我这个老太婆聊了半天也没有半点不耐烦。”
 

    金家月心想人家就算不耐烦也不会表现出来吧。
 

    但话说回来,徐子晖还真不是一个会不耐烦的人。
 

    只是徐子晖寡言少语,什么时候和“嘴甜”两个字沾上边了要说也是“老实”,这个“老实”是一个褒义词,也是这个“老实”让他发现徐子晖似乎还不错。
 

    “就是他年纪小了,今年才十八岁,刚上高二,距离毕业还有两年,大学里是可以结婚,但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辛南说。
 

    “外奶奶。”金家月的语气很淡,“你想得太远了。”
 

    连他都只想到让对方标记自己的程度。
 

    还是一个临时标记。
 

    “不远了,你今年都二十八岁了。”辛南说,“趁着这几年我和你爸他们都有精力,你把孩子生了,我们还能替你带上几年,不然后面我走了,你爸他们也老了,孩子只能交给管家和保姆带,毕竟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哪儿能有我们带得用心”
 

    辛南在教育孩子方面确实很有一手,她教育出来的时为筠是一个很优秀的oga。
 

    金家月没有说话,他的脸在半光半影之间,表情看不太清。
 

    过了一会儿,他端起玻璃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才说“说得太远了。”
 

    他还没有做好为一个aha生孩子的准备。
 

    当然,这不代表他就排斥婚姻。
 

    他未来的计划里有结婚生子的安排,只是那一项可有可无,如果有的话,他希望就算谈不上恋爱也要多相处几年,彼此有一段更深入的了解。
 

    辛南知道自己说的对方都不爱听,慢慢地闭上了嘴,最后又叮嘱一句“你要是觉得那个小子还行,就好好相处,给自己一个机会。”
 

    金家月嗯了一声“我知道的。”
 

    这时,半打开的玻璃门被敲响,保姆上来叫金家月下楼吃饭。
 

    辛南早就吃过晚饭,跟金家月说了晚安便回屋休息了,金家月和保姆一起下楼,来到餐厅,瞧见餐桌前还坐着两个人。
 

    时为筠和金颂本在外省出差,预计明天下午才回来,没想到今天晚上提前回来了。
 

    金家月走过去“大爸,小爸。”
 

    金颂抬头看他,眉头一皱“你去相个亲怎么还相住院了”
 

    虽是责备的口吻,但语气是关心的。
 

    金家月已经在电话里跟他的小爸解释过了,这会儿不得不又解释一遍“我们吃饭的时候点了一份菠萝饭,菠萝饭里放有芒果,我没尝出来,就吃了一点。”
 

    “你怎么不谨慎一点”金颂说,“以后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了,就算不在家里吃饭,也要去我们自己的餐厅,自己家做的东西才放心。”
 

    金家原本不涉及餐饮行业,也是金家月几岁时第一次对芒果过敏之后,金颂连夜开拓餐饮渠道,接连开了十几家只招待会员的高档餐厅,金家月在外就餐的话只去那些餐厅。
 

    金颂从小接受严厉的教育,在对金家月的管教方面也是奔着有过之而无不及去的,加上担心过度,他硬是把金家月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