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魔咒一般的名字再度让她彻骨生寒，仿佛气血也在这一瞬间逆流。
良久，她才恍恍惚惚地问他，“什么‘檀宫’？风景区项目的名字吗？”
谢谨殊笑得玩味，缠卷发丝的手指也跟着松开了。
“你说梦话了。”捏动着沈听宛的下颌骨，强行掐开了她的嘴巴，“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沈听宛皱着眉头，挣开了男人的钳制，直起了腰。
身前一览无余，风光无限，很是动人。
谢谨殊瞧着，笑意缱绻，“再来一次。”
不是疑问，是命令。
沈听宛眉骨刺疼。
疯子！
*
事后，沈听宛收拾好了，准备离开。
谢谨殊薄唇轻咬着未点的香烟，突然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密码。”
沈听宛怔了一怔，报上自己的开机密码。
“990914。”
“生日？”谢谨殊漫不经心地在通讯录里存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沈听宛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接过手机离开。
回去时是龙三送她的。
龙三这人看起来痞里痞气，其实粗中有细，脾气远比谢谨殊要正常不少。
路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沈听宛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是一条好友添加的消息。
点开一看，全黑的头像，添加备注写着【你男人】。
沈听宛看着这三个字，莫名红了脸，思忖了几秒这才通过。
点开了聊天界面，上方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等了几秒，一段语音发了过来。
沈听宛顺势点开，就传来了谢谨殊磁性慵懒的声音。
“求我上的时候挺主动的，刚用完就不搭理？够渣啊。”
语音声音有些大，说的话也要特别容易让人误会。
沈听宛都没听完赶紧暂停，把语音转化成文字。
反倒是龙三吃了一惊，“vocal！爷居然主动加了你好友？”
沈听宛一脸莫名，这很奇怪吗？
“我跟了爷十年，都没有加上他好友。而且跟过殊爷的女人也没有……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沈听宛压了压眼尾，总觉得龙三话里话外的倒是显得她在谢谨殊那边很特殊。
特别吗？
沈听宛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更加苦涩。
若不是为了揪出害死母亲的凶手，为了早点跟妹妹团聚，她压根就不稀罕这样的特殊。
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上一个普通人的日子，哪怕清贫一点也好。
车子驶入市区，龙三扭头看她，“沈小姐，是打算去老宅，还是回您的小公寓？”
“去医院。”
说起来也有好久没见到沈凝了。
她给沈凝考虑的时间已经够多的。
*
病房内，沈凝脸色看不出一丁点的血色，濒死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
如果不是沈听宛说已经找到适合她的肾源，她早就放弃挣扎了。
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不甘心。
自己的命捏在别人的手里，可真不爽啊！
“精神还不错。”
沈凝正咬牙切齿地想着她，沈听宛就这么毫无意外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放下果篮，脸上始终都挂着一抹厌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