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沈听宛说罢，侧身坐在了沈母对面。
沈母唇瓣微微一抿，“你想问，你母亲带你住在海市这半年都见过什么人？”
“对！”
显然沈母这人还不算愚蠢，否则也不会在沈家遇到这种危机还能想到送她接近谢行舟，以此保住沈家这一招。
“我就知道你还是想为你母亲报仇。”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时常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我母亲惨死的样子。况且……”她顿了顿，没有往下说，转而绕到了正题上。
“所以，那半年我母亲在海市到底见过哪些人？她临死前见过最后一个人就是你，她就什么遗言都没留给我？”
提起这个，沈听宛的眼角不由得泛红发疼。
“她啊……”回想起兰苼临死前的样子，沈母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当年她是对不起兰苼，所以往后十年对沈听宛一直不曾苛待。
唯独是遇上了沈家破产、沈凝病重，否则她也不会把沈听宛当做工具利用起来的。
“妈！”
看到沈听宛如此急切的样子，沈母这才说，“你母亲临死前只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只要你能成家立业就行。别的什么都没交代。”
“只有这些？”她不相信！
她母亲是谁啊，是檀宫最聪明的棋子，是可以迷惑执棋者的棋子！
她那么厉害，不可能什么话都没有留下的。
“宛宛，你还小，没有做过母亲，自然不懂一个母亲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沈母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你而言很不公平。可站在我是凝凝母亲的角度，只要凝凝能活下去，我为了她做出任何牺牲我都愿意。”
“……”沈听宛愣了愣，大约是明白了沈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