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她一遍遍放声尖叫，都不足以从楚依死亡的真相中回过神来。
“她的确死了。”耳畔传来了谢谨殊无关紧要的声音。
仿佛这种场面他早已屡见不鲜。
但身边的小女人这次的确是被吓到了。
漆黑的眸子静静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通身颤抖的样子，看着她惊惧地盯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双手……
谢谨殊动了动唇，眼底闪过一抹讥诮。
“想哭就哭出来……”
谢谨殊落下车窗，不耐烦地抖了一根烟出来。
送到嘴边，点燃了香烟。
一抹青烟缓缓升空……
本以为这个小女人会经受不住打击放声痛哭，但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哭声。
余光扫向她，只是在颤抖。
她抱紧了双臂，沾血的手连同指尖都在发颤。
“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沈听宛缓缓抬起了头来，她双目空洞地看向前方，眼睛里没有半点神采。
“嗯……”从齿缝中挤出的这个“嗯”字，耐人寻味。
但他没有否认，足以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你今天让我看到江祚杀了她，你想让我明白……作为檀宫的棋子没有任何好的下场。”沈听宛喃喃自语，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还是说给谢谨殊听得。
谢谨殊抽着烟，情绪不明，“所以……你现在还不肯说实话？”
沈听宛沉默不语，知道谢谨殊现在是在诈她。
“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一如从前。
嘴硬的样子真的让他从心底厌烦。
一脚踹开了车门，谢谨殊徒手掐灭了香烟。
车外，寒风阵阵，吹乱了乌黑的发丝。
车内，沈听宛的情绪稍稍恢复了一些，但是一闭上眼睛还是楚依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说到底，楚依今日的下场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楚依……也就不会死。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沈听宛看向立在车窗外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抬起了沾血的手，轻轻扯了下谢谨殊的手，“爷……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