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拿起了一块饼干，刚送到嘴边又被她放了下去。
“你放着妤妤的心意不接受，不也是挺狠的。”沈听宛转过身，直接面向谢流铮，想顺势拿起了刚刚那把就差一点扎中她心口的那把刀，“谨殊好歹跟你兄弟一场，你对他也没说客气几分。把他伤成了那个样子，你不知道我是会心疼的吗？”
刀尖从桌上划过，发出了难听的摩擦声。
沈听宛笑靥如花，一步步往谢流铮跟前靠去。
直到抬起手，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喉咙，“你知道吗？其实我刚刚真的很想杀了她……”
“兰妤妤？你想杀了你妹妹？”谢流铮蹙眉，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哈哈……是啊。”沈听宛嘴角的弧度深了，且更加魅惑。
她笑了笑，随手丢了刀子。
后腰就这么抵在了桌边，“你也说了，我这人够狠。其实我觉得我还不够狠……妤妤说恨我，恨我从未尽过一个姐姐的责任？笑话，我为什么要尽到一个姐姐的责任？我的人生已经够累的了！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又何故受到聂青屿的挟制？”
说到这里，沈听宛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她本来就是我母亲被秦溯强迫生下的孩子……我母亲本来就不喜欢她。当年逃离檀宫时，我还想着要带她走，但我母亲没有答应。”
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她那时候也抱怨过母亲的心狠。
可后来她就想明白了，人活着，得先为了自己。
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何谈去顾及别人。
牺牲自我……那是傻子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可你还是为了她，甘愿回了檀宫，做了聂青屿的棋子……”谢流铮打断了她的话，“你的心狠也只是放在嘴上。”
“随你怎么说吧。”沈听宛直起了腰，经过谢流铮身边时，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今天的事情还没完。谢流铮，你别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