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听宛如期去赴约。
这一次并未回到檀宫而是秦溯的私宅。
聂夫人的私人宴会几乎邀请了整个帝都大半的名媛。
在秦宅，沈听宛见到了聂湘湘。
“知道你今天会过来，我一早就来了。”当着众人的面，聂湘湘不敢与她表现得太过热络。
直到人都散了，聂湘湘才把她拉到一旁，既神秘又紧张兮兮地说，“檀宫要变天了，你知道吗？”
“你是说秦溯还有聂青屿吗？”
其实风声早已听到，只是有些事情未必会让他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知道。
聂湘湘抿了抿唇，笑意清浅，倒是多了不少释然。
“我过几天也要回海市了……大概会跟宋骁离婚。”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这些年在宋家查了不少事情，从宋家公司内部的机密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原本我以为这些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宋骁早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聂湘湘一仰头就喝掉了杯子里的红酒，“因为我是聂桑榆的侄女，秦溯是我的姑父，所以才没有动我。”
“现在秦溯跟聂青屿自身难保，我没了这个庇佑，宋骁自然也就不需要我了……”聂湘湘又是一声叹息。
当中的苦涩与无奈显而易见。
聂湘湘之所以要跟她合作，还不是想彻底脱离檀宫这个地方，以一个“清白”之身跟着宋骁好好过日子。
到头来，没想到被宋骁看中的恰恰就是“檀宫”这个依仗，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笑。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沈听宛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跟宋骁离婚后我就打算出国。女人就算没了男人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
聂湘湘说着与她碰了碰杯子，眼神略微带着伤感，“檀宫上上下下这么多的棋子，最后能够善终的真的太少了。你算一个，楚依算一个……我也还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