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听宛拒绝，谢谨殊已经拽着她上了车子。
加长红旗车厢内，气氛莫名焦灼。
聂湘湘撇过脸假装自己是隐形人。
“双面间谍”做到她这个份上有点失败。
谢谨殊调整了坐姿，翘起一条腿，整个人周身都弥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听宛面色如常，往后在他面前都不会表现出从前的谨小慎微了。
他看着沈听宛苍白却不是精致的脸庞，“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谢谨殊心口闷闷的，也就是说昨天他们是在同一个航班上。
“你真的……”
他甚至能想象的出来，沈听宛为了避开他，甚至选择了经济舱。
“谢先生。”沈听宛突然一改称呼，让谢谨殊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
“我们已经打算离婚了。”沈听宛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来，“所以改个称呼是应该的。”
谢谨殊的胸口越来越闷，“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找我离婚的吧？”
就这么一句话，谢谨殊说出口时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沈听宛眼波微微一荡，“你要是同意，也可以现在先签了离婚协议。”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了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次，谢谨殊是真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沈听宛为了项目是假，来找他离婚才是真的吧。
他静静地盯着沈听宛手中一式两份的协议书，“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不是说愿意给我时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