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宛这话说得很决绝，以至于直到她离开，谢谨殊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让他暂时不要见婼婼……
那是他的女儿！
谢谨殊赶紧追了上去，奈何沈听宛进了病房，甚至关上了门。
一门之隔，谢谨殊抬手去敲，还没碰上，里面就传来了沈听宛冰冷的声音。
“如果你在这里做出什么事情再刺激到婼婼，那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沈听宛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谢谨殊悬在半空中的手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病房内，断断续续传来了沈听宛跟谢流铮的对话，可惜听得不够清楚。
从深夜一直等到天亮，病房的门才打开。
沈听宛开门时，就看到谢谨殊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听听！”
“安德烈先生，麻烦你让一让。”
沈听宛脸色苍白，眼睑下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睡。
“听听。我发誓，昨天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也绝不会再伤害到婼婼的。”谢谨殊何曾这么卑微过。
此刻，他甚至是在恳求她。
“婼婼是我的女儿，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们父女一辈子都不要见面吗？”
“如果你还跟昨晚一样拎不清，我甚至可以考虑给婼婼换个父亲。反正……”她顿了顿，视线刚好越过谢谨殊，看向了病房内的谢流铮，“反正……谢谨殊已经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谢谨殊刚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谢流铮的存在。
一想到那份资料。
一想到他们曾经在一起共度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