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你没看学校也被网暴了吗？鹿鸣这次的篓子可是捅大了，咱们有问题可以找导员呢！



    再说了，他们那些网友懂什么？无非就是‘起哄架秧子’罢了，你等两日，他们说不定自己就消停了……”



    “娜娜，事到如今你还没觉出自己错了吗？”袁霏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以前干的是什么混账事啊！这一切会不会就是我应得的……”



    “袁霏！你害怕的话你自己去自首啊！在这里装什么菩萨？！——”



    吴娜娜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真是个胆小鬼！然后反手拨通了辅导员的电话。



    一开始没有接，直到吴娜娜一直坚持不懈地打着，对方才肯接起来：“吴娜娜，时至今日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对面的男声压抑着十足的怒气。



    “导员，您别生气了，影响了今年学校名誉和招生的人又不是我们……”



    “要是没有你们霸凌别人，又想要试图网暴鹿鸣，事情会闹到这般田地吗？”对面似乎是在公共场所，即使再生气也是压低了声音的。



    “可是事已至此，能挽回局面的只有鹿鸣啊！”吴娜娜剔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开除了你们三个，这结局才叫大快人心吧！”



    “那辅导员你猜猜，我们三个的家庭里，有没有人在教育局工作呢？或者是家里有亲戚认识校领导的；你觉得把我们开除，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对面传来了长久的沉默。



    “导员啊，对付鹿鸣一个，不比应付我们三个和背后的家庭容易吗？~”吴娜娜的声音听起来意味深长，然后不容拒绝般地挂断了电话。



    事已至此，她们和鹿鸣，已然只能是不死不休了！——



    袁霏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上午，泪水都打湿了枕头，对妈妈叫她吃饭的喊声充耳不闻。



    她去洗手间洗了一半脸，眨了眨红肿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回到房间拿出电脑，调整好摄像头，进入了最近大火的“众华律所科普法律大讲堂”的直播现场。



    袁母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轻声问道：“霏霏，是网络上的事困扰你了吗？但妈不相信你那么听话会做出这种事，爸爸妈妈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会一直……”



    “妈妈，”袁霏打断了她：“要是我想退学，你会支持我吗？”



    “退学？为什么？你都快毕业了！……”袁母有些大惊失色。



    “赎罪。妈妈，你们在网上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之前，确实做过很过分的事……”袁霏哭不出来了，她把脸深深地埋入掌心。



    袁母不说话了，最终也是妥协一般，“孩子，你懂事了……对不起，也是爸爸妈妈不好，很长时间都没有关心你过的怎么样；



    你要是下定决心，那妈妈无条件支持你，妈妈会带着你去给人家登门道歉，接下来不管如何，都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