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荔随手扯过抱枕，打算在车上补个觉。
“棠助理。”瘫坐在最后面的男人突然喊了声。
棠荔回头，“干什么？”
“念。”一只手臂把手机递了过来。
棠荔：“……”
你是魔鬼吗。
章澜正好也说完今天的行程了，手机一放，闭眼补觉。
在颇长的一段路途里，保姆车内只听得到棠荔念小说的声音。
棠荔正专心致志地念着，一只手按在她的脑袋上。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拍戏的时候也是这么念台词的？”
“当然不是。”棠荔自认为还是很敬业的，“念这玩意还要抑扬顿挫？”
“不需要么？”江瑾黎冷笑，“在度假村的时候你叫得怎么这么抑扬顿挫？”
棠荔：“……”
驾驶座上的胡周忍住没笑出声。
保姆车抵达拍摄地时，大厦门口已经有好些粉丝在守着了。
棠荔怕被认出，赶紧把口罩和鸭舌帽都戴上。
保镖率先下车控场，紧跟着章澜和胡周也下了车。
胡周绕到后座去开车门，江瑾黎弯身下车。
四周的闪光灯霎时间比这青天白日还要亮眼。
棠荔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低着头跟在江瑾黎身后。
眼看就要进去了，几道声音传入棠荔耳中。
“跟在江哥身后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以前好像没见过。”
“新来的助理？”
粉丝们都知道胡周工作强度大，因而下意识猜测是不是新招的助理。
进去后，江瑾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休息室，章澜去和杂志负责人沟通拍摄细节，胡周也去忙活了。
妆造师已经等在休息室里了，等江瑾黎坐下，立即开始给他化妆。
棠荔百无聊赖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正想着要不要找点什么事打发一下时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张有为打过来的电话。
棠荔朝江瑾黎那边看了眼，躲进更衣室去接电话。
“在哪？”张有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要是没什么重要事，跟我去见个……”
棠荔熟练地三连拒：“有事。在忙。没空。”
“又在打零工？”张有为啧了声，“你那破零工才挣几个钱，这事儿要是成了，九位数不敢说，八位数的入账肯定有。”
八位数啊……棠荔狠狠地心动了，正要问清楚，门外传来男人慵懒磁性的声音。
“脑残粉，你躲里面拉屎了？”
棠荔：“……”
用好听的声音说难听的话，不愧是狗影帝。
电话里的张有为静了片刻，“我怎么听到江瑾黎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