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接收到那幅数字画了吗？是原创版吗？"
 "你怎么现在才用量子通讯联系我，再早几分钟，你就能帮我在虚拟环境中做实时翻译了。我遇到了一位精通数字艺术的法国专家，她想与我建立连接，但语言障碍阻碍了我们的交流。"
 "你想和她探讨艺术的维度吗？我看你是想和她在虚拟现实中互动吧！"
 "那也是一种艺术形式啊，可能是人类最古老、最原始，同时也是最直接的乐趣来源。你没注意到那些元宇宙名画中的女性形象吗？九成都是裸呈本质，展现得越彻底，艺术价值越高。"
 "你能不能别整天脑子里都是那些数字化的女性形象？别忘了我们的主要任务，你们两个答应过我，完成这次行动就退出这个圈子。"
 "行了，啰嗦什么呢，将来哪个男人娶了你，那个男人可就有的受了。"
 "你......"
 "就这样，我已经看到那幅数字画了，再见。"
 阿海不悦地收起量子通讯器，径直走向最深处的展览区。
 里面挂着三幅数字艺术作品，左侧墙壁上的就是《珍夏梦布丹》，也是他此行的目标。
 一个年轻的华裔男子站在画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阿海等了半分钟，见对方没有离开的迹象，只好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递了过去。
 倪小贤接过口香糖，直接放入嘴里，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离开过那幅画。
 "谢谢。"
 阿海上前，与倪小贤并肩站在画前。
 "从港区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入口遇到一个漂亮的女子，她说在等她的伴侣，我想那个人一定就是你了。"
 伴侣？
 倪小贤皱了皱眉，这不像龙九会用的理由。
 阿海不管这些，以过来人的身份建议道："老兄，是不是和虚拟伴侣闹矛盾了？故意留在这里不愿出去？她一直在入口等你，快去找她吧。对女性温柔几句，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不哄，那问题就严重了。"
 倪小贤转过头，看着阿海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如果在虚拟艺术和虚拟伴侣之间选择，你会选哪个？"
 阿海嚼着口香糖，随意地耸了耸肩。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虚拟伴侣。"
 "那如果这幅画价值三百万信用点呢？"
 "呃……好吧，那我还是选画好了。反正我也没有虚拟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