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是天魔？”
素汐警惕地盯着楚少阳。
楚少阳赶忙摆手，在不暴露鸿蒙古钟的情况下，向她解释了一番。
“所以，你的血脉来自于你的娘子？”
素汐柳眉微蹙：“只有天魔血脉，才能吸收炼化天魔的力量。”
“而你娘子却是人族，好生古怪。”
楚少阳心头一凛。
林清瑶自小被楚家收养，不知父母是谁，身世如何。
难道……
他突然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若清瑶是天魔，怎会与人族一样？
许是鸿蒙古钟镇压天魔，替他凝结魔印，这才能吸收天魔之力。
楚少阳想起另外一事：“前辈，你仔细想想，能不能想起天尊的下落？”
素汐闭上眼，身上扩散出圈圈涟漪。
很快，她感应到不远处的海沟里有熟悉的气息。
“在那里！”
她带着楚少阳深入海沟。
这里已是海底三千米，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素汐挥了挥手，在楚少阳身上落下一层屏障，顿时压力骤减。
楚少阳忍不住问：“前辈，你全盛时期是什么境界的强者？”
素汐笑道：“与你们这种圣人而言，我们被称之为神。”
“神？”
楚少阳倒抽一口冷气。
真武境之下，皆被称之为凡人。
只有脱凡入圣，踏入真武境，才可称之为圣人。
那神……
素汐笑道：“古有俗话，圣之极意，便是神之一粟，只有超越圣人境界，才可踏入神境。”
“而神之一境，也被称之为无上之境，只因神境无穷无限，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超越神境，见识到神境之上的境界。”
楚少阳恍然，深深叹了一口气。
都说修行之道永无止境，这话还真不假。
闲聊的功夫，两人来到海沟最深处。
一条七色星河穿过海沟，其中有游鱼闪过，俏皮地摆弄着尾巴。
“就是这里了。”
素汐兴奋道：“这条河是天尊神力所化，他的残魂也在这条河里。”
她尝试呼唤神神梦天尊。
很快，河中浮现出一只庞然大物，竟是一只巨鲸！
足有三千米长，浑身筋骨如精钢浇筑，坚固无比！
尤其是那张嘴，未曾张开已如深渊，若是张开，怕是或吞尽世间万物！
巨鲸上，一名身着白纱，露出半边肩头的儒雅男子惊讶张口。
“素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素汐立刻跪拜行礼：“参见神梦天尊！”
神梦天尊淡笑：“我已身死，不再是天尊，只是这河中的一条鱼罢了。”
“不过，你身边的小家伙却很有趣。”
楚少阳愣了一下：“前辈何出此言？”
神梦天尊轻轻抬手，楚少阳背后的长剑竟飞到他手里。
“果真是天璇剑！”
“若我没看错，这把剑是星璇剑的仿品，却另辟蹊径，引神魔之力汇聚一体，不比星璇剑差。”
“但它有很多瑕疵，又处于破损状态，威力不及当年的百分之一，许是锻造之时出现了意外。”
楚少阳震惊不已：“这把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既然前辈认识这把剑，可认识我父亲，楚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