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太够了！”
他一改先前轻蔑模样，赶忙鞠躬道歉：“之前误会公子和前辈，是我不对，我道歉！”
“这枚珍珠的确不是定水珠，而是水灵珠，就值一百万。”
“剩下的您拿回去，再送您几样宝贝，您随便挑！”
摊主怕了。
这几枚空戒中的宝物，加起来已经超过五百万灵晶。
能随手拿出这么多宝物的人，哪里是他一个小商贩能得罪得起的？
“算你识相。”
楚少阳收起剩下的空戒，也没挑什么宝贝，转头就走。
因为摊位上这些东西，不过是些寻常玩意。
他看不上。
没走多远，楚少阳好奇道：“师父为何非要这枚珍珠？”
李太白心不在焉：“为师之所以受伤，便是与这定水珠有关。”
“虽然不是定水珠，但两者很像，不由想起往事。”
楚少阳还想问什么，李太白突然停下脚步。
“到了。”
楚少阳抬头一看，面前是一家名叫落雪的酒馆。
酒馆不大，位处城内角落，鲜有人问津。
他带着好奇与李太白一同走进酒馆。
里面陈设也很老旧，只有一个白发老妪呆坐在后院门口，听见动静这才起身。
“太白，你来了。”
李太白竟向老妪行礼：“孙姑姑，我又来讨酒了。”
楚少阳一脸震惊。
强弱李太白这般强者，竟会向老妪行礼？
他立刻感知老妪的境界，却没感知到一丝力量。
竟是个凡人！
“酒早就给你备好了。”
孙姑姑艰难起身，从酒柜里翻出一壶酒递给李太白。
“这是最后一壶了。”
她叹了口气：“压制你灵魂创伤的药本来就少，如今都被你用完了。”
“就剩最后一年，你可曾找到治愈之法？”
李太白下意识看向楚少阳，唏嘘一叹：“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治好了，我便去寻魔主死战，为落雪报仇雪恨！”
“若治不好，大不了回来陪您，也算了了落雪一桩心事。”
孙姑姑欲言又止，只剩一声长叹。
一旁的楚少阳猛然想起什么，惊呼：“您是药王孙玉英前辈？”
孙玉英淡笑：“记得我名讳的可不多。”
“如今我只是个修为尽是的老婆子，哪里是什么药王？”
楚少阳又惊又疑。
药王孙玉英，圣丹门初代门主，距今已有三千七百年！
即便是法相境巅峰强者，不过三千年寿元，孙玉英竟打破了这个极限！
可她分明毫无修为，又是怎么做到？
孙玉英疑惑道：“太白，你没跟他讲落雪的事？”
李太白摇了摇头：“他还年轻，此事更是我一桩心病，鲜少提及。”
“今日既然来了，那便与他说个清楚。”
他招呼楚少阳坐下，长叹一声才道：“孙落雪，圣丹门第二任门主，也是我的结发妻子。”
“当年天魔入侵，魔主攻下人族百宗，生灵涂炭，是我与落雪，第三任太玄宗宗主一同击退魔主，这才换来人族千年和平。”
“但就是那一战，落雪为救我而死，姑姑也因此失了修为。”
“而我灵魂受到重创，肉身也被魔主撕碎，若非太玄宗宗主出手，以复生之法助我重生，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