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吐出两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受伤不轻啊。”
那张脸上，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受过这样的伤了，要是让李月白知道，自己竟然被叶秋打伤了，不知道李月白会是什么反应。
他没有再说什么，拎着那个用装着眼睛的药瓶子，身形一闪便消失无踪了。
翌日清晨。
叶秋来到医药堂，伍斌立刻走了过来。
“师父，那个人的情况还好。”
他们昨晚一夜都没睡，盯着那个丑男人，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
“嗯，我去看看。”
病床上，那个丑男人躺着，双眼蒙着白色布条，里面包着叶秋配置好的药。
他的眼睛已经没了，不可能再看见，叶秋医术再了得，也不可能凭空给他制造一双眼睛出来。
丑男人很平静，躺在那，房费被抽空了灵魂，一句话都没说，也水米未进，嘴唇干裂得，好像历经干旱的田地。
“一心求死么？”
叶秋问道。
“我倒是希望，他能直接杀了我。”
他终于开了口。
不论伍斌他们说什么，他都没有半句话，叶秋来了，他才有点反应。
叶秋没有说什么，伸出手，覆盖在丑男人的眼眶上，一丝丝温热的浩然正气，温养着他的伤口，加快伤口的恢复。
“我是来杀你的，你为什么不杀我？反而还要救我。”
他轻声问道，“以德报怨，你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好人么。”
“我是不是好人，不需要证明给谁看，只是因为，你这是一条命，我作为医生，不能见死不救。”
叶秋淡淡道，“况且，你是真的想杀我么？”
他问的这话，让丑男人沉默了。
“你本性不坏，更不愿意用那双重瞳害人，只是选择的路错了，如果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难道你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