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孙昧在学校休息一天，回到家刚好撞见表哥和舅妈吵架。
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家里的东西都被砸烂了很多，茶杯、盆景、纸盒……全被扔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舅妈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杨一帆背靠着沙发，虽然他面无表情，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痛苦和愧疚。
“舅妈……”孙昧被吓一跳，连忙上前，想把舅妈搀扶起来。
“小昧。”
结果舅妈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抱在孙昧的怀里，痛哭流涕。
或许是太过于难受，舅妈这次什么都没有说。
但孙昧能猜到大概，可能是表哥摆摊的事情被舅妈发现了吧。
“……”
沉默压抑的氛围，没有人说话，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
孙昧叹气说：“舅妈，我送你到房间里去休息吧，坐在这里也不是事。”
舅妈估计哭累了，没有回答，任由孙昧送回卧室。
等带上房门后，孙昧看向了表哥：“舅妈知道你在扶风大学外面摆摊了吧。”
“……”杨一帆惊讶的看了一眼孙昧，虽然没说话，但肯定没想到孙昧居然知道这件事。
孙昧用商量的语气询问道：“其实我在游戏里赚了不少钱，要不我给你买一个链接器，你别摆摊了。”
“别买了。”杨一帆这次还是拒绝了。
他说：“我毕业之前，不买这东西了……”
杨一帆突然泪眼朦胧，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说：“像我妈现在这种情况，你给我买这种东西，到时候我怕她连你都要一块说，还是算了吧。”
他抹干眼泪，回了自己的卧室。
“……”
太压抑了。
孙昧沉默的坐了几分钟，把客厅整理干净，随便点了几份外卖放在桌上，吃完东西便回到卧室，登入游戏。
上线后，奶糖四人早早就在船上等待，她递给孙昧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