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很顺利的搭乘地铁来到了目的地。
赵诚麟说的这个人,当年是和父亲一起做实验的,他也许会知道父亲为什么会主动放弃那份专利申请书,又为什么会在之后出国工作。
可是,来到目的地,她又迟疑了。
她心里觉得,父亲跟鄢氏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可能会给她和鄢云琛的关系带来伤害。
如果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寻找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
她有点舍不得。
鄢云琛说要跟她结婚啊!
那是她一直从心底里相信、崇拜、喜欢的人。
她对他的情感很复杂,既有下位者对上位者的那种崇敬和羡慕,也有女孩子对男人的那种喜欢和崇拜。
她不得不承认,鄢云琛,这个名字已经和她的命运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如果她得到的事情真相,会破坏他们的关系呢?
她有些不敢。
乔笙在那个破旧的小区外徘徊了许久,看着腕表上时间子在一点一点流逝,最终还是勇敢的踏出了这一步。
她心里默默下定了一个决心。
虽然她现在很喜欢鄢云琛,而她也知道鄢云琛很喜欢她,但如果她不找到这个真相,她将一辈子都活在这种颠簸倾颓的恐惧里。
与其在以后漫长的时间里,会担心、会怀疑、会琢磨那个真相,不如现在就将它找到。
如果真的跟鄢氏有关,如果真的会破坏她跟鄢云琛的关系,那么……
乔笙的手在门前即将敲动的前一刻,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一句话:也许这就是命运爱捉弄人的表现吧。
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穿的很普通,谨慎而警惕的打量着乔笙。
“你是谁?”
乔笙语塞了一下:“我、我想来找张文远先生,请问他在吗?”
那位中年妇女哦了一声:“你是之前联系说要来的鄢氏的员工是吧?可我记得,跟我联系的是个男人。”
那应该是赵诚麟吧。
乔笙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点头算是承认:“是的,我想找张文远先生,问一些问题可以吗?”
“进来吧。”中年妇女将手一松,让乔笙进到家里。
这个家是个很典型的老式房屋,所用的东西都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东西杂乱的堆放在各个角落,柜子里肯定也都满了,一整袋手纸被扔在沙发旁边的角落里,已经拿出两卷使用。
这个家的模样,倒是跟她印象中曾经的家很像。
虽然自己很年幼,但依稀记得,父亲在国外的那个小房子很小,他们一家三口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生活用品被母亲堆放在柜子边、床边。
他们家从来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既然如此,父亲为什么要放弃那份会带给他名利双收的专利申请书。
自愿放弃,回馈集团的培养?
这样的说辞,乔笙绝不信。
这时候,那位中年妇女从房间里将一位老人搀扶出来。
这位老先生看样子已经七八十岁了,腿脚很不利索,苍老的眼皮在看到乔笙的一瞬间,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