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菲的眼睛都酸得睁不开，闭上眼，五官都扭曲了。
“啊呸呸！”
她赶紧吐出来，连舌头都涩得厉害。
谢德友说道：“赶紧漱漱口……这是第二茬儿的葡萄，就是酸……这都放了一个星期了，也没有人吃，你就拿起来吃了……”
谢德友一边说着，一边偷笑。
谢菲菲赶紧拿了茶水，往嘴里倒，又漱漱口，吐出来。
喝了好几大口水，才感觉嘴里舌头能打弯儿了，也没那么涩了。
她想到葡萄是王芳放的，认定她是故意的。
“这么酸儿的玩意儿，还摆上了干嘛？”
她没好气地嘟囔道：“就我就一个人爱吃葡萄，你们东圃不爱吃，故意弄这个，骗了我，吃了让我难受……”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你也是嘴馋，快吃点儿点心，冲一冲，味儿。”谢德友还提王芳说话。
谢菲菲气得把一盘子葡萄，都倒进了垃圾桶。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她看不上王芳这种小把戏。
谢菲菲输了一局，她也没打算放过王芳。
“要是您想管教谢小飞，还是先从王芳身上下手开始管吧！”
“我看小飞倒是没有心眼儿，就是看见小姑娘走不动道儿，要不是王芳在背后教唆，纵容他，他也不敢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我亲自问过人家小姑娘，谢小飞去骚扰人家的时候，还要拿谢家威胁人家，让人家顺从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哼，我当时还安慰小丽，不要害怕，好好上班就行了，我保证小飞不敢再去找她。”
“我就说，这次不能轻易饶了他，光是吓唬几句，您这边吓唬着，王芳回头就呼噜毛吓不着。”
“一个宠着，一个惯着，这样管孩子，怎么可能管好？”
谢德友被说得心下，怒火中烧。
“我确实也该管管他！”
“谢家的脸，我的脸，都毁在这个臭小子身上，我也比不上眼。”
终于把谢德友的火气，给攻上来了。
谢菲菲才算稍微满意一点儿。
她不可能给王芳灭火的机会。
“我打个电话，让谢小飞回来吃饭，您也敲打得力度上来。”
谢德友指了下桌上的电话座机。
厉声说道：“打！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叫回来！”
谢菲菲走到电话机旁边。
手指按下号码，很快接通啤酒厂办公室的电话。
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人接通。
谢菲菲也不着急，耐心十足得等着那头，传来了自动挂断的声音。
她回头说道：“我说了，要他守着办公室，多熟悉工作，他又不听……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儿去了。哎！”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我真是管教不动了……”
谢德友吼道：“你再打！他不在，总有人要在！让他们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抓不住，一棒子打昏了，也要给我绑回来！”
谢菲菲看谢德友还不死心。
直接又拨了回去。
这次嘟嘟了七八声之后，终于有人接通了。
听到那头儿“哎”了一声，不是谢小飞的声音，谢菲菲反而心里更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