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鹅踏雪泥 作品

第38章 重新工作

 “就叫可彰吧”


 从村口到家后,宁渝抱着闺女儿在屋里走来走去,思考许久说道。


 可彰可彰,小姑娘在茗苕怀孕期间特别心疼妈妈,一次都没闹过。生产时也顺顺利利,很值得表扬。


 有古句道彰善痒恶,树之风声。


 彰就有表扬的意思。


 除此之外,彰这字实在大气甚至霸气,宁渝很喜欢。


 宁渝嘴里不停地念着新鲜出炉的名字,又低头看了眼抓到奶瓶就不放手的闺女儿,越念觉得越合适。


 乔茗茗眨眨眼“要不然改成璋,王字旁的那个”


 宁渝摇摇头“改了就没那感觉,虽然温润却不够有棱角。”


 呃……


 真是抱歉, 古文水平只有九年义务教育的她不太能搞懂这些呢。


 但乔茗茗想了一下,可彰组在一起确实比可璋更好看,于是她欣然接受啦。


 取完名字像是了却一件大事的宁渝把闺女儿放在床上,准备开始整理东西。


 此时已傍晚四点,屋外是漫天的晚霞,如绚丽的彩绘点缀在天际之处。


 他们下午两点半到家,家中实在是干净,只需把屋内桌上的灰擦擦就成。


 至于床上,在他们离开家前就把被褥给装起来放好了,到家后宁渝花费几分钟的时间重新铺上去便可以。


 上下铺中的下铺也给铺好,四周更是围了用棉花做的条状枕头,防止闺女儿被磕到。


 乔茗茗就说“早知道单独做个小床放在咱们床边,这样咱们平常也能方便点。等她稍微大点儿,再睡到下床去。”


 要不然给她把尿,还得起身爬到床尾去,实在麻烦。


 这种小事宁渝很愿意满足,于是把做个婴儿床的事儿放在日程表上,决定这几天找好适合的木头就开始做。


 但是,管你再干净,家里多个小婴儿添置的东西仿佛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这几日在供销社买了两个奶瓶,周明芳又送了好几个婴儿围兜。


 于是此时奶瓶和奶粉乱糟糟地放在窗前书桌上,几块洗干净但是没晾干,还有点儿湿的围兜与尿布分别堆积在两个袋子里,因为时间来不及只能敞开袋口透气。


 这会儿宁渝终于把闺女儿给哄睡,将孩子放下后就撸起袖子开始整了。


 乔茗茗精力也有点不足,半躺在床上,闺女就在她的身旁。


 瞧着那胖嘟嘟的肉脸,她忍不住上手轻轻刮刮,再刮刮,闺女儿的眉毛慢慢蹙起。


 乔茗茗赶紧收手,警惕地看着她,等小孩儿眉心松开后才缓缓呼出气。


 妈的,吓死妈了。


 宁渝看了好笑, 茗茗就是喜欢逗小孩儿, 然而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亲她, 哭狠了的时候谁都不理就得她哄。


 所以逗小孩的是她,哄小孩哄得生无可恋的还是她。


 宁渝边想着,边把围兜和尿布全都挂在窗外晾。


 他在窗外支了根竹杆,做了好几个木头夹子,用夹子把围兜尿布夹着让风吹,估计明儿早上就能晾干。


 他又把奶瓶洗洗,然后用开水烫,而几袋奶粉则用个小铁箱子装好放严实。


 茗苕前几天奶水可不算足,只能掺和着奶粉一起喝。这两天倒是足了,于是每天冲泡的奶粉量渐渐减少。不过也不打算停,反正就这么多,哪天吃完就算了。


 整理完卫生,宁渝开始做饭。


 茗茗空间中的月子餐已经彻底告罄,在县城的时候有精心准备的月子餐吃哪里还能吃的进去食堂的饭菜


 于是乔茗茗只吃了一顿食堂,从此不管咋样都得吃存放在空间里的饭菜。


 到了这时,两人前几个月充分囤积物资的优势终于体现出来。


 乔茗苕趁着儿子在玩积木,从空间里拿出好些东西给宁渝。


 宁渝拎着东西到厨房,起锅烧火,半个小时后便完成两菜一汤。


 菜是茶树菇焖鸭和炒青菜。


 青菜是县城里的集会上买的,这世上聪明者可不少,趁着这会儿各家菜园里的青菜还没种好前他们就想办法种好了,然后在赶集这天拉出来卖,生意十分不错,宁渝就买了不少。


 而茶树菇是宁渝在山上找到的,上阳村有油茶树,自然不缺茶树菇。


 宁渝甚至还准备等有空了去山上找些油茶树的枯干回来,尝试自己种些茶树菇。


 鸭子呢,不是野鸭,是赶集上买的自家养的鸭,买了整整两只,这会儿只放了一只的四分之一去焖。


 焖完的茶树菇焖鸭呈现诱人的颜色,配着嫩绿嫩绿的小青菜实在是馋人。


 两道菜做完,砂锅里咕噜咕噜煮着的豆腐鱼汤也好了。


 乔茗茗早就闻到香味儿,宁渝端着菜进门时就见他家苕茗跟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崽似的,头伸啊伸,差点没伸抽筋!


 就说他闺女儿为啥在吃奶上特别的急躁和霸气,原来根在茗苕这。


 乔茗茗不服"这也能赖我"


 宁渝把屋门关了,防止冰凉的风吹进来∶“不是赖你,只是在追根溯源。”


 乔茗茗∶……


 为啥什么事都能被你说得如此正经有文化呢?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还聚精会神玩积木,并且玩得忘乎所以的好大儿拉起来,洗洗手开始吃饭。


 吃完晚饭,乔茗茗实在是受不了又回床上躺着,然而宁渝也不让她出门,于是她只能跟只产生刻板行为的动物园动物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


 忍忍,再忍忍。


 这两个字跟吊在她眼前的胡萝卜似的,每天待在屋里的动力就是还有二十三天就要出月子啦!


 乔茗茗苦着脸,哼哼唧唧地绕圈走,经过宁渝身边时锤他几下,“我简直太难了,都怪你都怪你”


 宁渝干脆放下手里的笔陪着她走。


 也就是没人来,要是有外人看到,非得觉得这两夫妻得是对傻子!


 傻子夫妻走到最后晕乎乎也乐呵呵了,一个上床喂奶,一个伏案写信。


 宁渝要写信寄往首都, 乔家肯定很担忧乔茗苕, 早寄去一日他们就能放心一日。


 屋内烛光熠熠,流淌着淡淡的温情。


 小孩儿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不规律的,譬如现在,都要晚上八点了,她反倒睡醒,然后摆动着双手似乎很是精神奕奕。


 “彰彰啊,你看啥啊?”


 乔茗茗笑眯眯地点点她那十分具有弹性的脸颊,惹得小姑娘瞪着乌黑圆溜的眼睛,到处看啊看就是认不准方向。


 衡衡听到妹妹的动静,赶忙从上床爬下来,扑到妹妹的另一侧惊喜说∶“妹妹醒了?叫张张?为什么叫张张”


 乔茗茗总觉得他说的“彰”和自己说的彰有点不一样,于是就让宁渝把本子和笔先给她一下,在纸上写下“彰彰”二字。


 衡衡瞪大眼睛“妹妹的名字可真好看”


 乔茗茗美滋滋“是吗哎呀主要是妈妈我写字好看。”


 真别说,这个“彰”字在纸上写下后越来越有韵味呢。


 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得给妹妹想个小名呢? 难不成直接叫彰?


 宁渝点点头“你想一个。”


 乔茗茗苦恼,摸摸妹妹那光溜溜的脸蛋∶“可是妈妈是个取名废呢。”


 妹妹被妈妈摸得小手抓抓又张张,好似半点不知道她的小名权就在取名废的妈妈手中。


 儿子的小名就是衡衡,乔茗茗心说闺女的小名就是彰彰其实也行吧!


 宁渝……


 行啊,怎么不行。


 就是这个小名想这么久,脑细胞废的是不是有点不值呢?


 “彰彰,彰彰!”乔茗茗宣布∶“这个就是你的小名了!”


 她不偏不倚,哥哥妹妹的小名取得都是这么的粗暴!


 彰彰听不懂,彰彰也记不住,彰彰精神会儿又困了。


 已经养过一次小孩儿的乔茗茗对养小孩稍有心得,晓得这个阶段的孩子就是吃了睡,睡完拉,拉完继续吃的。


 见她睡熟, 乔茗茗把彰彰小心翼翼抱到她的小床上, 然后自己也拉着被子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