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东陵好说歹说都没有法子。
只见那庭院之中,谢衍一身单薄衣衫立于雪地中,薄唇紧抿,脸色发白。
一头墨发披散,风一吹,他仿佛也要被吹走似的。
东陵此刻心焦不已,公主前脚才刚走,这国公夫人就来了。
来也便罢了,还非得拿谢世子出气。
如今公主府的人都晓得,公主是要维护谢世子的,谁还敢对他不敬?
“东陵,你不过一个奴婢,也敢这般对国公夫人说教?”
沈永安今日可算是找着了机会好生给自己出气。
尤其是看着那谢衍站在冰天雪地里的样子,衣衫破败,鲜血淋漓。
一旁的地上,还有杂碎的瓷杯。
如玉的脸庞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猩红的血丝自他肌肤之下渗透出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之美。
“夫人,便是这谢世子蛊惑的公主,才让小公爷受伤,您今日切不可放过那灾星!”
沈永安继续蛊惑着。
陈氏冷哼了声,喝着公主府的茶,面色冷凝。
“本夫人乃是长公主未来的婆母,教训一个府中的贱奴,难道还没有这个资格吗?”
所谓倚老卖老,说的也就不过如此呢。
“可夫人,公主还并未过门……”东陵不服气地反驳着。
沈永安立马一巴掌挥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脸上,看着东陵错愕不已的样子,她心里顿时痛快极了。
往日里只有沈长宁打她的份儿,她是不敢对沈长宁怎么样,但对于东陵这个贱婢,总该是有资格动手的。
“你……”
“你什么你,公主就算还未过门,长者入府,她不来拜见还敢怠慢,便已经是失了体统。”
“夫人,您有所不知,今日耶律太子,还给公主送了好些妖童,如今都在公主府的后院儿里住着呢,这要是传出去,您未来的儿媳妇在府中豢养男人,这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