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蕴呆呆地瞧着，一时间竟有些失神了。
“长姐，你喊这个废物过来作甚？我才是你的妹妹呀。”
沈乐央很是不满，直接挤开了沈乐蕴，却遭沈长宁反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很刺耳，也很响亮。
“长姐？”
所有人都惊呆了，吸了口冷气。
长公主先前，不是最喜爱六公主的吗？
今日怎的……
“贵妃未曾教过你，长幼尊卑有序？”
“你当唤阿蕴一声四姐，皇室规矩，你都喂狗了吗？”
她的声音过于威严，竟吓得沈乐央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而今大雪压境，多数戍守边关的将士连一件御寒的棉衣都没有，而你头上光是一支珠钗，就价值万金，如此铺张浪费，我倒是小瞧了长春宫的实力。”
此话点的可不止是沈乐央一个，还有今日所有珠光宝气的贵女们，她们都卯足了劲儿，穿戴的都是家中最拿得出手的布料和首饰。
更甚者，衣裳上绣了金线，极尽奢华。
就连沈永安也是如此。
沈乐央心头一慌，想到了母妃近日来花大价钱给舅舅买的官职，总觉得她这话是有意无意地在暗示自己。
父皇最是忌讳买卖官职，若是让父皇晓得了，母妃定要受罚。
天子一怒，恐难承受，稍有不慎便是抄家灭族。
“长姐恕罪，乐央知错，乐央这就给四姐姐赔不是，四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沈乐央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沈乐蕴诚惶诚恐，求救般看向了沈长宁，她却只是冷冷地瞧着。
于是结结巴巴道：“六、六妹妹不必如此，我……我不曾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