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乾,所有以色侍人的奴隶,不论男女,皆为贱籍。
她还听说,便是男子,只要获罪或是身份低贱者,一样会如女子般被充做军妓。
且他们的下场,远比女子要惨得多。
那些个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们,更爱把玩他们。
如此一想,陆昭仪就更是不屑了。
风雪呼号,十二名男子皆被剥光了上衣,仅留一条亵裤跪在雪地里,双膝都深陷进了雪中。
玉奴的半张脸都被划伤,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滴入雪中绽放着,那颜色当真是漂亮极了。
那是陆昭仪用簪子划伤的。
她似要将前些日子在宫里受到的怨气,都要发泄在这些奴隶身上。
“玉奴,倒也当真是个好名字,就可惜了,生而为奴,一辈子都是奴。”
贱奴生下来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都会被刻上贱籍的烙印,从无例外。
他们的后背左肩上,都有一个贱字。
那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烙印。
“姑娘……”玉奴哆嗦着,他不认识眼前的人,更不知她们为何会闯入这里,但个个衣着华贵,想必身份也不低。
能入公主府的,应该都是长公主的闺中好友吧。
既如此,他们就更应该顺从,而非反抗。
他们自小学的便是,身为奴隶,永远不要试图反抗主人。
“姑娘仁善,奴等身份卑贱,乃耶律太子送来伺候长公主的,还望姑娘还在长公主的面子上,饶了奴等。”
那嗓音婉转,竟是雌雄莫辨,连陆昭仪都有些迷糊了。
“啧,长公主的面子?”陆昭仪轻笑了声:“你这是在威胁我啊,一群贱奴而已,竟也敢讨要了长公主的面子,本姑娘乃大景御史大夫之女,自小就有同公主一起长大的情分,更是她幼时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