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不可摧。
上一世，沈长宁还清楚的记得祁连铮是死在谢衍手里的。
但是在梦境之中，那段有关谢衍刺杀祁连铮的画面却是模糊的，她根本就看不真切。
“国师谬赞，谢某残破之躯苟延残喘至今，倒也多亏了长宁公主。”
沈长宁微微怔住。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他这话是在表达对自己的怨怼，还是真的心存感激。
但她想，应该是前者吧。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将谢衍折磨了很久。
短暂的弥补，根本就无法抹除她曾经所做的恶。
“看来你在这公主府过得不错。”
“阿宁，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么？”祁连铮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可却无端的让人感到有一股十足的压迫感。
哪怕谢衍挡在了她的面前，遮挡了祁连铮的目光，可她也还是能够感受到。
“国师不是来驱邪的么？”
祁连铮恍若未闻，抬起脚往里头走。
若是旁人，沈长宁也就能让人随便打发出去了，可眼下来的人却是大景朝的国师。
“驱邪？”他像是很诧异般。
“谁告诉你我是来驱邪的？”
沈长宁一时语塞，着实不想让祁连铮进自己的府。
奈何在大景，没人有资格拒绝祁连铮。
在万千百姓眼中，他是绝对的圣人。
“长大了，不听话了。”
祁连铮望着她，明明眸光是那样的平静，可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在狠狠地割着沈长宁身上的肉。
让她那双掩在袖口里的手死死攥紧，手心一片冷汗。
她忘了，她是祁连铮看着长大的，他们说，国师的眼睛无处不在。
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