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她死?”祁连铮很诧异。
“对,本公主要她死!”沈长宁的眼里出现了疯狂的神色,近乎扭曲似得低吼:“只要她死了,母后就会爱我了,阿兄也会宠爱我的,还有父皇……父皇已经很久都未曾召见我了!”
“南淮哥哥也是,那小贱人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勾引他,才会导致南淮哥哥和我离心的,国师大人,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好不好?”
她半是癫狂半是哀求的模样,当真像极了那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儿在疯狂撒泼。
祁连铮:“……”
是他想多了么?
“她是陛下恩人……”
“恩人又能如何?她在我这公主府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已经住了八年之久,该还的人恩情也早就都还完了,父皇根本就不欠她什么!”
“还是说在国师大人和父皇母后的眼里,本公主比不上沈永安那个小贱人!”
祁连铮叹了口气,瞧着沈长宁今日这癫狂的模样,还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孩子气太大了。
又刁蛮任性。
“我今日带她登鼎,是想为她赐福驱邪。”
“驱邪?”沈长宁看着她冷笑:“驱什么邪,本公主便是祥瑞,能与本公主同住已经是她最大的福气了,又何须国师大人您亲自去给她驱邪!”
“还是说,国师大人现在要重新找一个凰女,来取代本公主了?”
“阿宁!”
祁连铮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就连神色也跟着严肃了。
“莫要胡言乱语,你才是凰女,你才是大景的祥瑞,这世上无人可将你取而代之!”
是吗?
还真是会编造谎言呢,以前她就是深陷在这种谎言中不可自拔。
任由他们将自己捧杀。
“那你为何不杀了她!”
“你也不必亲自动手把她给杀了,你只需要告诉世人,她就是那个妖孽,就是那个能带来灾祸的灾星不就好了吗?”
沈长宁厉声质问着。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过就是想要看看,祁连铮打算如何糊弄敷衍她罢了。
“宁宁,永安于你,无任何威胁,她抢走了你的夫婿,便说明陆南淮不适合你,往后我再给你找更好的夫婿,可好?”
大概是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今天了。
这孩子到底还是脾气太大,谁都压不住。
她虽是惧怕自己,可撒起泼来就谁都不怕了,甚至还这般质问他。
但就是这般的沈长宁,才会让人觉得是真的。
“所以,是连国师大人都舍不得杀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