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道：“大抵是觉得谢某学了些狐媚子的功夫，专勾引殿下您了。”
他那音色明明冷清，却又蛊惑的很。
“然后呢？”沈长宁接着问。
“公主希望国师对我做什么？还是公主很失望？”
“我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但国师大人他……”沈长宁咬了咬唇：“我自小就怕他。”
“阿衍，他真的不曾伤害你吗？”
沈长宁还有些不相信，她知道祁连铮其实从来都不是个心善之人，少时之所以恐惧他，便是不慎瞧过他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给年幼的沈长宁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哪怕他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副圣洁儒雅的模样，沈长宁也还是害怕。
“为何怕他？”
沈长宁咬着唇：“你幼时，他伤害过你？”
他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长宁这会儿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对于谢衍的问题也没有回答。
过了好久才问：“你今日要陪我睡吗？”
“不了。”谢衍身上的寒气很重，应该是刚回来没多久。
“时间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睡吧。”
明日这盛京城里就要不安稳了。
次日一大早，街道上便是吵吵嚷嚷的，就连沈长宁的公主府也没能幸免。
沈永安昨日是半夜回府的，她不能离开沈长宁太久，福运会消失的。
这是楚皇后一直告诫她的话，就算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得忍，忍到两年后。
就连东陵今日都穿了厚厚的袄子来，那冷的，即便是屋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火炉都熬不住那凛冽的严寒。
寒气像是从地底里钻上来似得，噌噌往人的骨头里钻。
“公主，这鬼天气当真是没法活了，一场大雪下来，冻死了好些人，就连咱们府里昨儿夜里，也冻死了两个值守的婆子和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