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朝会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父亲却还未归来,莫是在宫里已经遭遇了不测?
不,不可能的!
陛下向来信任宁国公府,他父亲又是陪着陛下打江山的肱骨之臣,陛下就算是留谁也不会留父亲的。
定是这庶子在这里恐吓蒙骗自己!
“昨日射向四方青铜鼎的,是父亲管辖领地出来的精矿所打造,那矿只有父亲才有,兄长难道还不明白吗?”
大景精矿,仅此一座。
矿山在离盛京很远的梁州城,而驻守在梁州城的大将,是宁国公麾下的……
也就是说,昨日闯入天坛的刺客,也从梁州城来的。
梁州城,国公府……
陆南淮似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张脸面如死灰。
“不、不可能的!”
“父亲的精矿,每年出矿量都有严格把控,陛下也是知……”
陆南淮的话还没说完,就如同卡壳了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
精矿就那么一座,每年的出矿产量都会严格把控。
那么现在精矿出现在天坛,就说明父亲在欺上瞒下,私藏精矿!
不论是精矿还是红岩矿,都是用在国之军工上的,而宁国公私藏精矿,其心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陛下这是在疑心宁国公要谋反!
谋反!
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罪名啊。
陆南淮惨白着一张脸踉跄着后退。
“陆大人,小公爷他……他把人逼死了。”
东陵红了眼眶,带着哭腔说:“那妇人的女儿冻死在了永安姑娘的院子里,她不过是想要来讨个公道,小公爷却说她是受人指使的,还要将人关入大牢里严刑拷打审问,她走投无路,这才撞棺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