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整个盛京都是银装素裹的。
“信与不信,于公主而言,很重要吗?”谢衍声音轻轻的,轻到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沈长宁笑笑:“其实也不太重要的,主要是我喜欢听你说。”
谢衍睫毛一颤。
他不论皮相还是骨相,都是极佳的。
就这样伤痕累累的躺在床上就足够勾人了。
沈长宁说:“你知道你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地躺在我面前,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是逃不掉的。”
“……”
谢衍不大想和沈长宁讨论这方面的话题。
他叹了口气:“公主倒不妨说说,今夜为何会出现在天司院。”
“偷东西啊。”沈长宁想都没想地回答。
“我是景朝人,你是夏朝人,你进入我景朝的天司院,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她知道谢衍是在转移话题,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陪谢衍慢慢耗。
她就不信谢衍能忍一辈子,总会有他忍不住的时候。
“……你偷错了。”
“什么?”
“公主手中的皇城布防图,是假的。”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去偷皇城布防图的?
“天司院的东西,都是假的。”
沈长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天司院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
“如公主所见,天司院不过是楚皇后用来和国师私会的地方罢了,那冯玉城……便是他们的放风人。”
沈长宁从未想过天司院这种守卫森严的地方,竟会是他们二人偷情用的。
且在沈长宁眼里,祁连铮那样的人,应该是看不上楚皇后的。
因为他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人。
所以他和楚皇后的关系,是沈长宁根本就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