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是真的害怕。
疮毒这个东西,是从他们记事起,就有人告诉他们有多可怕的存在。
一旦感染上疮毒,必定生不如死。
“为何要上报?”
东陵愣住了,连忙说:“若是不上报的话,疮毒就会扩散,如今城中流民日益增多,疮毒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啊公主!”
“那你能确保他们,当真感染疮毒了吗?”
东陵又愣住了。
沈长宁知道东陵傻,但没想到她已经傻到这种程度了。
说:“疮毒前期没有任何表现,查也是查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东陵开始急了。
如果查不出来的话,是不是就只能任由疮毒扩散了?
“当然也有另一个法子。”
马车里,沈长宁抱着怀里的狸奴,唇角轻轻勾起。
“取他们的血,滴在碱灰中,所碱灰生烟,且伴有刺鼻味道,那此人便是携带疮毒之人。”
东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懂了,却又好像没懂的样子。
城里的流民每天都在增多,就连沈长宁都带头在城里给百姓们送棉衣和物资,其他人就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不论官员还是商贾,都会站出来,给予一些物资,共同抵御这场寒冬。
至于昨夜天司院冯玉城遇刺身亡失火一事,好似并未能在朝堂上掀起太大的波浪来。
沈长宁晓得,是祁连铮要力保沈永安。
到底是景帝的亲生女儿,不过是杀了个把人,又不小心烧了一点儿东西罢了,又能造成什么影响了。
只是不知为何,那沈永安却在金銮殿提起了京中流民携带疮毒一事。
此话一出口,就惹得朝堂百官惊骇质疑。
原本在朝会时,女子是不能入金銮殿的,就连皇后也不可以,却唯独沈永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