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
说罢,她竟是直接打开了那锦盒。
只见那锦盒中躺着的,赫然就是陆南淮的项上人头。
因刚死不久的缘故,他的面色还未曾灰败下去,保留了几分血色在。
却怒目圆睁,锦盒一打开,沈长安便对上了那样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吓得沈长安顿时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这……”
“他怎么就逃出诏狱了?”
“梁州大将朱大山亲自劫的诏狱,那朱大山可是宁国公一手带出来的,骁勇善战,十分精悍,能将小公爷劫出诏狱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百官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似乎他们是很热衷去议论这些事情,顺便再去给太子添一把火。
“方才太子还说,宁国公是被长公主构陷冤枉的,可那梁州大将却出现在了盛京城内,还劫了诏狱,不知太子打算如何解释?”
戚相国是懂怎么往沈长安的心上扎刀子的。
现在陛下已经在开始疑心雍王遇刺一事了,这会儿又来了个陆南淮逃出诏狱。
这分明就是在将沈长安往火坑里推啊。
且将他往火坑里推的人,还是他的亲妹妹,沈永安。
沈长宁想,他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他们不是兄妹情深吗?
经此一遭,也不知他们的兄妹情份还能维持多久。
沈长安脸色铁青,憋了许久也是未能憋出半个字来。
“永安,你方才说,是陆庭安带你去截人的?”
“陆南淮的头,也是你砍下来的?”
景帝威严的声音再次落下。
沈永安跪在大殿上,浑身都在发抖,却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