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看出了一点儿苗头,倒也没多问什么。
只是说:“许是这天牢里的犯人亲属来探望时掉落的。”
这般钗环,上头镶嵌的都是最好的翡翠,寻常人家可戴不起。
只怕是昨夜出现在天牢里的人,身份不一般。
“大人,国公爷的尸身已经清理出来了,您看要怎么出来?”
陆庭安握紧了手里的钗环,面上流露出一丝悲切之意来。
只见他强忍着语气里的悲伤,说:“我父亲乃戴罪之身,无法开碑立牌,我也不忍让他暴尸荒野。”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别看赵构人高马大是个莽汉,实则心细得很,陆庭安三言两语他就能晓得里头的意思了。
“这件事情大人交给我去做,尽管放心便是。”
“那就有劳赵教头了。”
“不妨事,都是一个地方上衙的,陆大人也应该要节哀才是。”
节哀?
节什么哀?
他瞧着陆庭安,是连宁国公的尸身都不想多看一眼的。
说得好听是不想让他曝尸荒野,直白点儿就是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连个排位墓碑都是没有的。
什么亲父子,那玩意儿虚得很。
反正他现在看,陆庭安就是那最大的赢家。
阿锋看着陆庭安一路都拿着那钗环,还用手中的绣帕来回仔细擦拭着。
将那钗环擦的很干净。
“大人是喜欢这钗环?”
男子爱钗环,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原先就有男子头上簪花的先例呢,更别说钗环了。
且这钗环,原也不是女子专属的。
陆庭安懒得同他多说一句,只是将那钗环收了起来。
“大人,这是公主府的方向,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一路上陆庭安都未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