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师父，大师父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瞎的？头发又是怎么变白的？”
幼时沈长宁就已经问过了。
不过那时候十三娘总说她年龄太小，不需要问这些。
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十三娘冷笑了声：“作孽太多，自然也就瞎了，至于他的白发……”
十三娘眼神微闪：“可能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公子卿：“……”
他就在这里。
十三娘倒也不必将话说的如此难听。
虽说这话，他已经听了很多年了，倒也不曾介意。
“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等十三娘将她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便已经是申时了。
按这个时间来算，雍王等人已经顺利入京。
“这些武器的持有者，一个死在了阿宁手里，另外两个……”
他就站在那里，一身红衣垂落，一缕缕银发在他身后流泻着，屋檐下透进来的光，镀在他的银发上。
仿佛丝丝缕缕都匀上了一层细碎的光。
如此盛世容颜，当真是个祸水。
但从沈长宁记事起，他们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如今她快要十九了，还是如此容颜，未曾老去。
“另外两个，是死在那尸傀手里的。”
沈长宁手心一紧。
死在尸傀手里的？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
而且跳下去之前，她看见的也是尸傀，难道是那尸傀杀了那两个人，然后将她放在山洞里的？
可他不是要杀自己吗？
沈长宁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懂那尸傀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准确说，她是弄不懂祁连铮到底想要做什么。
杀又不杀。
“那两个人在尸傀手里，连一招都过不了。”
哪怕只是随意站着，他身上都流转着一股子惑人的味道。
沈长宁抿唇，半晌才问：“若是你和十三师父联手，能杀了他吗？”
“不能。”十三娘摇头：“他不是景朝人，他的身上有一处印记，只是当时顾着你，为师未能看清楚。”
印记？
沈长宁的心瞬间就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