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表情都是一样的。
冷漠，淡然，疏离。
好似对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心。
“阿衍？”
沈长宁终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再一次唤他。
后知后觉地说：“抱歉，昨儿在典藏阁耽搁了些时间，我将你放置在汤泉池里养伤……”
“倒也有劳长公主还记得有谢某这号人物。”
一直未曾说话的谢衍终于开口了。
只是他这一开口，沈长宁就心虚了。
谢衍放下手中香炉，抬眸看向她。
那眸光潋滟，却让沈长宁不敢直视。
“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长时间。”
沈长宁叹了口气，到底是第一次进入过去镜里，见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致使沈长宁到现在都没有消化完全。
莫名其妙的嫁衣、那个闯入婚房的男人，以及最后将她杀死的那个男人。
很可惜，她到死都没看见他们的面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她乱入了别人的过去，所以见到的，也是别人的过往吗？
可若是如此的话，那她又为什么会感到痛？
她抚向自己的心脏，那痛感是真实存在的。
沈长宁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对那种感觉很清楚。
一声轻哼落下，拉回了沈长宁渐远的思绪。
“典藏阁珍藏了这世间数之不尽的珍宝，倒也难为公主沉迷其中，一大早便回了公主府。”
“公主若是再晚来一步，只怕公主府就要改姓谢了，太阳要从西边起，月亮要从东边落了。”
他语气淡淡的，但却能让人感受到那十足的怨气。
沈长宁被噎了下，正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就又听见他说：“哼，国师大人天姿国色，谢某蒲柳之姿，公主便是不被那典藏阁里的宝物迷住了双眼，也该要折服在国师大人的美貌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