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又开始给谢衍画饼了。
明知道她是在画饼,谢衍还是莫名感到心情愉悦。
“女帝,皇夫?”
谢衍声音冷冷的:“殿下这是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吗?”
沈长宁无奈,倒是十分的老实真诚,说:“我在你面前,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不然本公主为何要让陆庭安掌管五万皇城军。”
“又要听从你的话,同郑修仪交好,扶持尚书郎庶子进天司院?”
她要一步一步,从外到里,一点点架空景帝的权力,一点点蚕食掉这腐败的王朝。
她说:“景帝看似仁慈,可却任由朝堂官员贪污腐败,暗自增加各地税收,如今景朝天灾荒年,景帝也不肯将国库的银两拨出来赈灾,全都指望本公主,因为他知道,只要有我沈长宁在,那些朝廷命官就不敢视若无睹。”
沈长宁笑的讥讽。
景帝的算盘,隔着十万八千里她都听见了,就差那算盘珠子崩在她脸上了。
“这世上从无女帝先例。”谢衍陈述着这个事实。
的确如此。
这世上从未有过女帝。
“那又如何?”沈长宁并不在意:“女子志向,从不在那一方狭小的后宅院之内,想要让本公主嫁人,相夫教子,还要时时刻刻提防夫君养外室。”
“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这辈子都无可能!”
她幼时在宫中,便已经见惯了那些后宫女人为了争宠,而不择手段。
就算是至亲姐妹,在利益面前,也能刀刃相向。
谢衍看着她,天光匀入了他那双如墨的眼眸里,带着点点琉璃的琥珀色,好看极了。
同她在过去镜里看到的小谢衍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