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又开始忧心忡忡了。
摸了他的脉象，除却虚弱了点，他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好。
这汤泉池有温养身子的功效，他在这里头泡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男人清瘦的身子泡在水里，胸膛在起伏着，沈长宁靠得近，那灼热凌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脸颊。
带着一股麻痒。
她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
再看向谢衍，那唇色红润，沾染了水雾，看上去很是可口。
但沈长宁是个很长记性的人，参考刚刚谢衍的反应，他现在很有可能是装的。
就算不是装的，那他现在也应该是清醒的，只是太过于虚弱，不想搭理他罢了。
“阿衍，你要是不理我的话，我可就走了。”
沈长宁蹲在汤泉池旁边，撑着自己的下巴。
天黑了。
长夜漫漫，若是不寻点儿事情来做，岂不是可惜了？
只可惜了，谢衍现在太虚弱了，不然的话，沈长宁肯定是想让这夜色更浓郁一些的。
谢衍虽然看着瘦，但其实那方面的体力却很惊人。
不过……
沈长宁忽然想到了什么。
凑到了他耳边小声说：“阿衍，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诱人？”
“我就知道你平日里对我都是欲擒故纵，在故意勾引我的。”
她甚至还有些小得意：“先前总是你占据上风，但现在你生病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你说……”
她的恶趣味来了。
手指在描绘着他的五官。
他生的可真好看。
沈长宁就没见过比谢衍长得还要好看的男人，虽说先前那个玉奴也不错，但太过于阴柔了，不论是性子还是皮相。
都不是沈长宁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