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姨娘生的庶子,她也就是图陆庭安对她好罢了。
毕竟有男人愿意捧着自己,围着自己转,又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沈永安如此想着。
“胡说?”裴凌雪惊讶地看向她:“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瞧着今日,永安县主是乘坐陆大人的马车来的呢,原是我误会了,想来县主只是和陆大人关系较好罢了。”
她轻笑了声,字字句句都杀人不见血。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乘坐外男的马车,还日日同一个外男亲近,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若说沈长宁,她还真就明着勾引谢衍了。
倒也无人敢说什么,反正她也就那个意思,无所畏惧。
但沈永安就不一样了。
她是既要又要还要。
样样都要,还要显得自己是清白无辜且委屈的。
“裴三姑娘,你好大的胆子,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她在沈长宁身上找不回场面来,难不成还在这个小小孤女身上找不回来吗?
“是吗?”
裴夫人握住了自家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不要崭露头角。
目光看向沈永安时,犀利的锋芒直逼她。
叫沈永安一时间都失了神。
“那本夫人这个一品诰命,可还够格?”
沈永安脸色一白,还未等她说话,裴夫人就又说话了:“你一个五品的县主,无府邸无封地,说你是五品都是抬举了。”
“怎么,见了本夫人,也不晓得行礼?”
一品诰命,那是有军功在身的,裴夫人身上的诰命,自不是夫家替她求来的,而是她自己挣来的。
这世道女子艰难,而她一介女子之身却能在这世道中杀出来,可见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