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储君之位?”景帝冷哼了声:“到如今,他也只顾着自己的储君之位吗?”
“安王当年意图谋反,罪大恶极,是朕念在多年兄弟情谊上,才许了他流放!”
“是他妻女福薄死在了路上,朕已经足够善待他了,他还想要怎样,杀了朕吗?”
景帝盛怒。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那死了多年的安王妻女听的。
但阮公公知道,景帝此刻的内心,定是心虚的。
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内心那罪恶感减轻一些。
“陛下说的极是,昨日国师大人带着永安县主去了万佛寺,相信只要有国师大人在,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老太监的脸上带着慈眉善目的笑意。
景帝的脸色却还是很阴沉。
“国师大人?”景帝揉了揉额头:“当年他不是说,永安是我大景的祥瑞吗?”
“身系国脉龙运,怎的如今……朕反而觉得,她越发愚蠢了起来?”
反倒是沈长宁,才更有祥瑞之姿。
景帝向来生性多疑。
“阮盛,除了东宫,凤仪宫,你也着人好好查查永安,朕总觉得……国师当年是不是算漏了什么。”
这一点让景帝十分地头疼。
“是,奴才这就去办。”
阮公公一走,景帝那挺拔的身躯才彻底萎靡了下来。
“安王……”
“你居然还活着,你怎么还会活着?”
景帝死死握拳。
盛京流民们的讨伐声越发高涨了起来,成群结队的流民游走在盛京的街头。
起因便是沈永安先前抓走了大批的流民。
一口咬定那些流民身上是感染了疮毒的,那些流民们被关了起来,大片大片地死了不少。
沈永安怕被人知晓,竟让人挖了万人坑,将那些死在隔离地的流民全都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