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做婢子女使的，本就没什么尊严可讲。
可他们也是人啊，他们也是娘生爹养，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啊！
更不是听不懂人话的畜生！
可在沈永安眼里，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为了取乐，她甚至会将食物倒在地上，让她们学着狗的样子，趴在地上进食。
从凤仪宫出来去伺候她的婢子，不止她一个，而是有很多很多。
已经有好些婢子，劲经受不住沈永安的折磨，死的死，疯的疯。
而那些疯了的人的下场，也只有死。
皇后娘娘说，他们不可以反抗永安县主，永安县主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皇后娘娘之所以任由县主如此磋磨奴婢们，不过是因为永安县主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
那婢子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显然是已经受够了。
裴纪和裴凌雪闻言，却很平静。
“你叫什么名字？”裴凌雪问。
婢女愣住了。
大概是觉得他们的态度太过于平静，平静到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似得。
“奴婢……现在是三姑娘的女使，便是没有名字的，请三姑娘赐名。”
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就连阿黎吧，黎明的黎。”
“谢三姑娘赐名。”
“穿上吧。”
裴纪将自个儿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阿黎受宠若惊。
“看来她果真是个妖星，如今契约被阻隔，那藏在骨子里的恶念和邪性就压不住了。”
裴凌雪喃喃着。
“你说什么？”裴纪没听清楚。
他这个妹妹，自小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总是会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他听不大懂的话。
“没什么。”
“阿黎，将你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包括凤仪宫。”
凤仪宫的秘密，肯定不比沈永安身上的少。
“是。”
马车上，裴纪端坐着，就看着自家妹妹撑着腮帮子，一脸沉思的模样。
伸手，没忍住往她脑袋赏了一个爆栗子：“想什么如此认真？”
她痛得一眼瞪了过去。
“还能想什么，自然是想着哪家儿郎配得上我，我如今年岁不小了，该议亲了，母亲和父亲也为这事儿四处托人打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