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知者无罪，陛下还是要顾及着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阮公公又开始捡折子了。
这年头的太监不好当，不仅要察言观色事事伺候跟随，还得捡折子。
他都一把年纪了，腰也不好。
再这样下去，他的这把老骨头只怕是要散架了。
按理说，他也到了能出宫养老的年岁，但景帝不放人，阮公公也是没法子的。
他是景帝身边的老人了，知道景帝太多太多的事情。
景帝又怎会放他出宫？
放他出去，不就等同于，将自己曾经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坦白赤裸在世人面前？
但又念在和阮公公之间的情份，景帝是打算将他留在这宫里一辈子的。
直到老死。
阮公公自然也明白景帝的心思，故而也从未提过要出宫养老的事儿。
他这辈子都要被囚困在这座皇宫里。
不仅是后宫那些女人，永无天日，阮公公也一样。
他替景帝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他执意要出宫，只怕景帝也只会送一具尸体出去罢了。
“阮盛，你说，朕的女儿，当真就有那么不堪吗？”
景帝眯着眼睛，看似是愤怒之下的发问，实际上却是在试探。
阮公公在他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景帝什么秉性，他比后宫那群女人还要了解他。
“陛下，奴才若是说了实话惹了陛下不快，还望陛下千万饶恕奴才。”
“说！”
景帝不耐。
“永安县主……约莫是未能继承到您和皇后娘娘的聪明睿智。”
“莫说是这些，便是连基本的才艺都没有，原先陛下觉得，将县主放在长公主身边，只要是长公主所学，就能尽数吸取到县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