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郎不知道,他所预见的沈长宁的死亡,是上一世的事情。
就连祁连铮都无法预见的事情,他却可以。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很痛苦。
是强行窥视她命运所带来的反噬效果。
就算是天赋神通,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脸色越发苍白了下去,就连身子也在摇摇欲坠。
“知道杀掉他的方法吗?”
阿郎愣住,点点头:“知道。”
“但做不到。”
“……只有初代祭司可以杀了他,他是初代祭司教出来的,他的一切神通能力,都是初代祭司赋予的。”
他好像在放一种没有用的屁。
那谢衍上一世是如何杀了祁连铮的。
“既杀不掉,我要你做什么?”
沈长宁现在很烦躁,尤其是她想到自己有可能是祁连铮用来复刻初代大祭司的工具之一,她就恨不得将祁连铮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还有她的复刻品,云蝶……
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是杀不掉他,但我可以帮你找到杀了他的方法,他在窃取你身上的气运。”
“那个什么沈永安,哼,她也配拥有你的气运?”
提起沈永安,他脸上更是厌恶。
“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窃取我气运的,不是沈永安,而是祁连铮?”
“是啊,但老子不晓得,他要你的气运做什么。”
“你身上的气运很难得,福泽深厚,本可造福苍生,但他们要捧杀你,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变了。”
“你的命数变了,变得让祁连铮掌控不了你了。”
他能预见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再强行预言,他会死。
他没了眼睛,天赋神通已经大打折扣了。
“但你现在可以杀了沈永安,她对你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眼睛里流出来的血,将他那张脸都糊满了,但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