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对此更是毫无察觉。
不急,景帝的命,活不长了。
自宫里来了两位宫正后,沈永安便日日都跟随着宫正学习,宫正的手段,可要比皇后身边的两位嬷嬷要厉害得多。
一旦错过,便是棍棒交加。
再学不会,更是连饭都没得吃。
以往有沈长宁气运加身时,学起东西来,倒也不大费力,但现在,尽是学走路的仪态,她都觉得艰难无比。
就好似那四肢都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
二位宫正从未见过如此资质愚钝之人,便是再好的脾气,也会忍不住想要发火。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腰背要挺直,不可含胸驼背!”
一名宫正手持劫持,瞧着沈永安头顶着水碗过高桥,已经练了两个上午了,可还是摇摇晃晃,根本就走不稳。
只要她一晃,碗里的水便抖动下来。
宫正戒尺落在她背上,她衣衫穿的单薄,这一戒尺下去,后背便是一条红痕。
她疼得叫出了声儿来。
委屈地说:“宫正大人,我已经练习两天了,已经进步很多了。”
“进步?”宫正冷笑:“县主进步在哪儿了?”
“您日后是要做公主的,如此丑陋仪态……”
沈永安脸上的东西还没消下去,所以脸上一直戴着面纱,只是对外宣称说是吃错了东西,导致脸上起了疹子不便见人。
宫正想到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既然县主学不会,今日的午膳也就不必用了,且饿着吧。”
“为何又不给我午膳吃!”
沈永安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着。
宫正闻言,厌恶地蹙眉。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对我如此说话!”二位宫正都是宫里颇有资历的人。
又是正儿八经的女官。
手里是有权利的,楚后见她们,自然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