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愣住。
这个问题，他从未去想过，也未曾往深处想过。
“长宁，高望族人丁凋零 ，现如今已经很少有子嗣诞生了……”
“是不好诞生，还是根本就无法诞生？”沈长宁打断了景帝的话。
“高望族应该就养在盛京城里吧，不妨国师带我去看看？”
去了高望族，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所谓的初代祭司。
初代祭司……
会是那个出现在她过去镜里的女人吗？
如此一来的话，她定然晓得杀死祁连铮的法子。
不过高望族的所在地一直都是个秘密，只怕是连景帝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很想去？”
祁连铮忽然开口：“你的确应该去看看。”
她愣住，祁连铮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想去，那就走吧。”
祁连铮朝她伸出手，她看了一眼，厌恶地挥开：“不必，国师大人带路就行。”
沈长宁曾想过很多种可能。
却唯独没想到原来高望族是在皇宫之外一处偏远的峡谷之中。
外头是重兵把守，而里头却宛如世外桃源般，黄髫小儿满地奔跑，民风淳朴。
若不是他们身上穿着高望族特有的衣裳，沈长宁都要以为，他们不过是寻常的老百姓罢了。
一袭白衣皎皎出尘，地上的积雪融化，与淤泥融在了一起，却丝毫没有弄脏他的衣袍和长靴。
甚至没有沾染上一点尘埃。
沈长宁一脚下去，绣花鞋上便满是淤泥。
她拧了拧眉，轻轻提起裙摆，面前却多了一只手：“还要来么？”
沈长宁再次用力挥开了他的手：“装模作样，恶心！”
她的力道不小，手背微微发红。
祁连铮低头瞧着，依旧没有在意，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一阵温暖的风拂过，原本还湿润的地面瞬间生出无数的小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