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独属于尸傀的气息。
“原来……宁宁竟是将阿七也炼制成了尸傀。”
祁连铮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他现在很生气，处于盛怒状态，一把将已经成为尸傀的阿七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狠狠砸在地上。
“我养的东西，宁宁用着倒也趁手。”
玄机楼震颤了起来，仿佛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以彼之身，还彼之道罢了，你能炼制尸傀，我自然也能！”
她知道阿七比不上燕行止，可用来缠住祁连铮，却够用了。
至于阿七是死是活，沈长宁根本不会在乎，不过是一个尸傀罢了。
就算不是尸傀，沈长宁也不会在乎。
被炼制成尸傀的阿七，已然没有了对祁连铮的过往记忆，从现在起，他只会听从沈长宁一个人的命令。
沈长宁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他伸手，似乎想要碰一碰沈长宁，望向她的眼神里有愤怒，有孤独，也有悲哀……
“宁宁以为，抢走了盂铃，就能让燕行止重获自由吗？”
“他是我炼制的尸傀，便是失去了盂铃对他的控制，我也照样会有别的法子控制他。”
盂铃并不是唯一的，只是一种相对于便捷快速的方式之一罢了。
沈长宁面色紧绷，她转身看向那一层层，总共有五层的玄铁门，缓缓道：“你的玄铁门纵然坚不可摧，可今日我若执意要带燕行止走，你也拦不住。”
话音落下，那层层玄铁门竟是四分五裂，一层接着一层碎裂断开，那坚不可摧的玄铁，如今在沈长宁面前，却脆弱成了这般。
早在上一次她闯入玄机楼时，便已经知晓了燕行止的关押地点。
阿郎也告诉过他，关押燕行止用的都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