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茕孑立,又如皑皑白雪。
赐福,言灵术之一。
是赐福,也是诅咒。
“啊——”沈永安的喉咙里忽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来。
她的四肢都被箭矢穿透,正在汩汩流血。
“在此之前,我会让你明个明白。”
沈长宁看着这漫天的黄沙。
“陆大人,有劳。”
陆庭安嘴角抿唇一抹浅笑:“臣之幸事。”
他上前,亲自动手将她捆绑起来,而后拖行在马后。
惨叫未停,和风一起交织缠绵。
“沈长宁……沈长宁!”
“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双眼渗出了血,像是看见了某种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沈长宁,我明明都成功了,我明明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她就没有!
不公平,这本根就不公平!
“她看见了。”跟在沈长宁身边的瘦弱少年,双眼被蒙住,只露出那张苍白的脸来:“你让她看见了什么?”
“自是让她看见了,她这一生的幻想。”
“让她沉浸在这种幻想中,明明都已经成功了,最后还是失败了。”
沈长宁重新披上斗篷帷帽,这里的风沙实在是太大了。
“姐姐。”阿郎掐着手指,耳廓微动:“他们来了。”
“谁?”
“让开!”
砰——
一道巨大的炸响落下,阿郎迅速将沈长宁推开。
只见脚底下的沙土裂开,数十个黑影从里头钻出来,飞上高空。
泛着寒光的刀铺天盖地朝着沈长宁袭去。
“北萧王庭?”
十多个燕氏族人,迅速将沈长宁护在身后。
眼里泛着凛冽的杀气。
来了!
一群闻着味儿的狗!
北萧王庭的狗!
“胜算有几分?”沈长宁问。
“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