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些怨念。
姜明熙坐下后，眯着眼看着他，没有主动开口。
冯广霆终究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问：“公主，你和陆引是什么关系？”
他虽然撞见了，还是想要亲口问她。
想要一个她亲口说的答案。
姜明熙心下一沉，也算是了然了，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冯广霆沉默着，看着她。
姜明熙问他：“你为何会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冯广霆低声道：“昨天晚上，我在公主府外面，看到了你和他。”
姜明熙有些意外，竟然是这样？
她一时间没说话了。
冯广霆依旧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底满是晦痛之色。
姜明熙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为何会晚上在我的公主府外？”
冯广霆道：“我很担心公主，可是见不到，便想要离公主近一点，只是没想到，会撞见公主和他在一起，呵……”
他这一声呵笑，尽是自嘲和苦涩。
像是在讽刺，只是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讽刺姜明熙和陆引。
姜明熙一时间，又沉默了。
冯广霆哑声问：“公主之前那样拒绝我，是因为他么？”
姜明熙皱眉，问他：“很重要么？”
冯广霆执着的点头，红着眼道：“很重要，我想知道，公主是不是……爱他？”
姜明熙淡声道：“冯广霆，你问的这些，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不管我爱谁，我拒绝你，只是因为不爱你，不是因为任何人。”
不过其实，这话也就是现在对他这样说。
姜明熙自己都不能确定，如果没有陆引的存在，在得知冯家没有背叛后，她会不会和冯广霆又另一个可能。
到底，这是她从小，父皇为她选的人，也是她满意了的，她一直以来介意的，只是冯家的背叛，如果没有这个背叛，她或许，是会选择冯广霆的。
但是没有如果。
她和陆引已经在纠缠了。
她是没有打算和陆引长相厮守，但是，也不会在这之后，再和冯广霆有什么，不是她觉得自己和陆引在一起了就不配什么的。
她姜明熙，配得上任何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妄自菲薄，只有别人配不上她的份。
只是，冯广霆对她痴心，她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和冯广霆纠缠。
伤人伤己罢了。
她以后，会再找更合适的人，但是，她应该也不会对谁动心了。
然而冯广霆却并不信她的话，固执的含泪摇头道：“我不信，你其实就是爱上陆引了，你是为了他，才选择拒绝我的。”
昨天晚上，他看到了。
看到姜明熙在陆引的怀里，是那样的依赖。
以她那样冷硬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动心爱上了，怎么会是那样依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