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 作品

第 60 章 捷足先登(第2页)

 

    哦,他想起来了,这次这个人和陈一白没有感情戏。
 

    “”
 

    意识到什么,眼睛不自觉眯起,经纪人这下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于是只能看向人手里边燃了过半的烟,问“要再来一根吗”
 

    楚明原再点了根烟。
 

    靠着栏杆往下看,城市车流滚滚,灯光辉煌。
 

    晚上十点半,陈白准时回到了好久没见的熟悉的小区。
 

    重新踏上电梯,他往电梯墙面上一靠,呼出一口气,说“好像八百年没回来了。”
 

    八百年没有,甚至八个月也没有。一边的好邻居笑了下,说“家里的床单已经换新了,今天先住上面。”
 

    住哪都可以,陈白点头,略微抬起帽檐,伸出一根手指说“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玩一把飞行棋。”
 

    好邻居应了声说好。
 

    他猜应该不止一把。
 

    果然。在当晚,玩了一把又一把后,陈某白成功在战绩上添上浓墨重彩的几把倒一成绩,整齐又夺目。
 

    当天晚上他含恨入睡,睡觉都是皱着眉头睡。
 

    杀青宴结束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专门用来休息,从理论上来说睡觉完全能够睡到自然醒。但因为在剧组几个月养成的可悲习惯,打工人在凌晨五点准时醒,醒来后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还思考了一会儿这是哪里。
 

    意识到今天不用上班后,人又倒头就睡。
 

    这次一睡,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上午十点多钟。
 

    外面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斜照进房间里。脑子睡得发昏,躺床上的人艰难爬起,眼睛还没睁开,顶着一头乱毛试探着找自己拖鞋,没找到,于是直接脚踩在地上,下了床。
 

    完全是凭本能完成了洗漱的动作,洗得粗糙但好歹洗漱了,额边碎发往下滴着水,陈某白随手往后一拨,开门走出房间。
 

    想要去找两口水喝,他顺着走廊走到饭厅,地方还没走到,先听到了说话声。
 

    是好邻居的声音,好像是在打电话,声音不大,隐隐约约。
 

    没有打扰的意思,陈白继续去找水。在平时放水杯的地方成功地找到了自己水杯,他眯起眼睛,试图让还有些模糊的视线清晰些,另一只手拎着水壶,水壶出水口对准水杯,稳稳倒了半杯水。
 

    “现在这边不方便,这次你们先把许浪接回去。”
 

    许斯年坐在客厅,确实是
 

    在打电话。
 

    房间里的人还在睡,他声音不大。听电话里的人说着,他眉头一跳,结果又听到客厅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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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水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转过头,他刚好看到站客厅的人举起水杯,于是拿着手机站起,出口的话变成了“过几天再说那是凉水,别喝。”
 

    陈一白侧眼,大脑反应过来人说的什么的时候已经动作先行,猛猛灌了口水杯里的水。
 

    确实是凉水,一口下去让人清醒不少。他放下水杯后一挠头,笑说“是挺冰的哈。”
 

    好邻居已经走过来了,走近后一看,这才发现人拖鞋也没穿。于是水的事暂时放一边,他又去给人找拖鞋去了。
 

    这边忙着找拖鞋,电话对面的姜女士和在一边听着的许先生先是安静了下,之后姜女士直接跳过之前的话题,问“是一白回你这了”
 

    她的声音比之前高了两个度,很显然起了兴致。
 

    许斯年没回,打开房间门,最终在床下角落里找到了失踪的拖鞋。
 

    一时间很难想拖鞋是怎么被踢到这个地方的。
 

    他不说话,对面的姜女士也能说得欢,还在不断输出,说“难怪不想让你弟来,不方便原来是这个不方便法。”
 

    她假装对许先生说话“一白昨天才回a市,今天就把人接家里了,许先生你儿子动作还挺快。”
 

    弯腰拿过拖鞋,许斯年这次终于有了点反应,问“你怎么知道他昨天刚回来”
 

    连带着称呼也不知不觉改了。
 

    姜女士笑了声,说得理所当然“我经常和一白聊天啊。”
 

    一边的许先生帮腔,说偶尔也会聊聊。
 

    “”
 

    许斯年眼尾一跳,没想出她们话里的这个人一天到底要和多少人聊天。
 

    他这边安静了下去,对面的姜女士还在继续说话,把手机略微拿远了些,他拿着拖鞋回到客厅。
 

    手机里的人说了会儿话后还笑,笑声绵长,连带着被安排在客厅椅子上坐下等拖鞋的陈一白都能听到。先是略微一思考,他之后问“是姜阿姨吗”
 

    猜对了。对面的姜女士听到他的声音,迅速说是,并要求拿着手机的自己儿子换人接电话。
 

    弯腰把拖鞋放在人面前,许斯年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某白,无声询问。
 

    大早上一起来就有人陪聊,陈一白乐得和人唠,抬手接过电话。
 

    客厅沙发边上刚好能晒到太阳,他被好邻居叫去客厅接电话了。
 

    往沙发上盘腿一坐,他抱过个抱枕塞怀里,顺手接过好邻居又递来的豆浆,道过谢后半睁着眼睛猛吸了一口。
 

    一头乱糟糟白发在光下丝丝映着光,他听电话对面的人说着话,不时应两声。
 

    “弟弟今天放假那挺好他现在还有空玩吗”
 

    “方便吗,怎么会不方便,我这几天都休息。”
 

    意识到手机对面的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原本安静在一边坐下的好邻居侧眼看过来。
 

    果不其然,再听对面的人说了会儿话,陈某白转过头,说“阿姨他们说想过来玩,问你有没有时间。”
 

    微不可查呼出一口气,好邻居闭眼再睁开,说有。
 

    陈一白如实转告了,对面的姜阿姨听上去挺高兴。
 

    于是一个电话的最后,双方就今天的安排愉快达成一致。许弟弟的学校就在这附近,姜阿姨夫妇说今天刚好顺路去接高中生,接了后就来这边。
 

    学校中午放学,放学后直接过来还能赶得上一顿午饭。
 

    事情就这么定下。
 

    电话挂断,陈某白把手机还给坐在一边的好邻居,顺手挽起睡衣袖子。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接近午饭的点,要准时吃上饭从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完全没有考虑过午饭出去吃的情况,他已经默认在家里做午饭,袖子一挽就化身陈大厨。
 

    他的副手许帮忙系上了围裙。
 

    冰箱里的食材意外的很丰富,不用去附近超市进行大采购。
 

    生存的技能已经刻进了本能里,算算时间已经一个多季度没有做过饭,但再次进厨房时,陈大厨熟练依旧,手艺一点没退步。
 

    在一边洗菜,好邻居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你给你姜阿姨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吗”
 

    挽着衣袖,陈大厨正在低头给锅里的菜翻面,终于又回忆起昨天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闻言抹了把脸,说“没。”
 

    因为作息问题,姜女士刚好很少在那个点之后和他聊天发消息,这事也不太好说,他已经打算把这件事带进土里。
 

    好邻居于是应了声好。
 

    姜女士和许先生接了高中生,刚好在中午的点敲响大门。
 

    副手许正在进行新一轮洗菜,手上沾着水,于是是陈大厨去开的门。
 

    “咔”
 

    大门打开,他抬起视线看去,第一眼竟然没看到一个人影。
 

    视线满满当当都是灿烂花束。
 

    “”
 

    在陈大厨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花束后面冒出一个高中生的头,高中生喊了声“二白哥”。
 

    高中生后面才是笑得两脸灿烂的姜女士和许先生。姜女士笑说“杀青的时候不是有个送花的传统”
 

    她说“虽然有些晚了,阿姨还是想给你补上一束。”
 

    花是她和许先生送的,高中生是一个正值青春壮年的良好搬运工。
 

    意识到这是给自己的花,陈一白回过神,一笑,道过谢后伸手把花抱了个满怀,让人先进来,说“老许斯年在厨房洗菜。”
 

    他抱着花闻闻嗅嗅还不够,又抱着跑去厨房,去跟自己的老许同志进行全方位人工自动炫耀去了。
 

    确定有全方位展示完,得到老许同志的肯定,他又抱着花去了客厅,试图找个地方安置他这新收到的花。
 

    看着还挺忙。
 

    许浪进门就自动变二白哥跟踪器,跟人一起在屋里转,姜女士没,她去厨房看了一眼。
 

    她这几十年来没做过一次饭的好儿子穿着围裙,还真在洗菜。再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人,她问“你昨天去接人,没送一束花”
 

    把洗好的菜叶放在一边,许斯年说没有。
 

    姜女士简短点评“动作好慢。”
 

    她靠着门笑说“要再这么慢,小心有人抢先,像提前告个白什么的。”
 

    平心而论,姜女士原本就开个玩笑,洗菜的人的手却略微顿了下。顿住也就一下,之后恢复正常,许斯年转过头,说“该吃饭了,我去布筷,让许浪来洗菜。”
 

    声音如常,听不出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