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后宫一日游(1)

    “今儿去了宫里可不许乱来。”秦相夫人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秦灼灼的额头,“有什么事情和花言说,她可比你小泥猴子靠谱多了。”
 

    “唔,知道啦。”秦灼灼鼓了鼓脸颊,提起裙摆就往门外跑去,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她没将帘子放下,一直抓着,“花言快上来。”
 

    “来了,大小姐。”花言钻进了车内。
 

    马车轱辘轱辘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后面紧跟着的是秦家二姑娘的马车。两人到了选秀的年龄,今天正是选秀的第一天。
 

    下了马车,大家随着管事嬷嬷进到侧殿候着。
 

    京中的贵女互相之间都是有圈子的,大家找到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坐着或站着攀谈起来。
 

    秦淮阴是在场中唯一一个庶女,她的好友圈没出现在这里,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她站在花树下,朵朵琼花往下坠去,花瓣落在她的身上、裙摆上,衬得她如同天上的仙女,硬是比在场精心打扮的贵女们给比下去了一半。
 

    “就瞧不得她那样子,总好像是我们欺负了她一样,惺惺作态。”秦灼灼身边的一个贵女捏着帕子捂了捂嘴,眼神往秦淮阴那里看了一眼。
 

    “她打扮得倒是出色。在家中,也就只有妾室才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另外一个贵女拈酸道。
 

    “不过你们不觉得她这个衣裳的色泽有点熟悉吗”第三个贵女掺合进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秦灼灼身上,“你们家两个人来参与选秀,特意准备了同一个色的衣裳款式都一样呢。”
 

    刚刚上车前光顾着和亲娘打太极了,都没注意到自家庶妹穿了什么。
 

    这会儿一看,可不就是颜色相近款式一样。
 

    旁人也就算了,庶妹和她一个府里出来的,肯定是找人打听了她要穿什么,这才故意换上差不多的。
 

    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台面可真让人讨厌。
 

    秦灼灼走过去,正要说秦淮阴两句,却不料秦淮阴一个侧身,害得她差点将手上的茶杯甩出去。
 

    里面还有一半的茶水呢。
 

    “大小姐,小心。”花言一把扶住了秦灼灼,却被那温热的茶洒了一身。
 

    初夏的衣裳还是比较单薄的,那一点茶水全都堆积在一个地方,把花言胸前的衣襟都给濡湿了。
 

    秦淮阴不着痕迹皱了皱眉,但看秦灼灼和花言的动作,倒还真不像是设计好的,又缓缓舒展了眉头。
 

    “你快些去换件衣裳。娘给我准备了两套带着,你随便拿一套先换上。”花言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可比秦淮阴还要像她妹妹,大小姐自然是先以她为主。
 

    “好,奴婢马上回来。”花言应下。
 

    跟着宫女离开偏殿小院,花言捋了捋剧情。
 

    庶女风华冠世荣宠讲的是丞相家的庶女借着她在闺阁时几个爱慕者的力量于后宫中崛起,从宠妃到皇后的故事。
 

    主角就
 

    是大小姐的庶妹秦淮阴,其中文中和女主做对最多的就是秦灼灼,也是花言这个世界的大小姐。
 

    大小姐秦灼灼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恶毒女配。她算不上多恶毒,相反女主是恶女人设。
 

    只不过她在闺阁中就与女主做对,光明正大搓磨她,导致进宫后被一步步引着踩坑,滑胎小产失去孩子,最后还被女主设计与人私通,被打入冷宫后一杯毒酒结束了生命。
 

    而其中几个爱慕者里最有权有势的一个是是皇帝的亲外甥、长公主和将军的独子斐清越。
 

    秦淮阴是故意穿这件衣裳进宫的,一来是为了激怒她的嫡姐,让她在殿内选秀时出丑;二来是因为她打听到了小侯爷斐清越今日会来宫中还书,摸清了路线要与他邂逅。
 

    只不过现在,这个剧情点被花言给踩着按住了。
 

    别想见面,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其他的爱慕者都没有大小姐的嫡亲哥哥厉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个最大的助力痴情男配不可以出现。
 

    这次是真的守护大小姐了。
 

    秦淮阴进宫后肯定是不会放过大小姐的。
 

    花言换上了大小姐备着的衣裳,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刚刚带路的宫女。
 

    这个皇宫和历史上的紫禁城不太一样,属于架空世界的宫廷,整体的框架没有一个是一样的。
 

    简单来说,就是花言不认路。
 

    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面前是一栋假山石,远处过去是一片湖,湖面上还有一座长长的拱桥。
 

    有点像是传说中的御花园。
 

    应该是走错方向了,花言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回头,撞上了一片坚硬。
 

    她抬头,一张清隽的少年脸庞闯入眼帘。
 

    少年手上还拿着书册,神色无措,耳根子快速漫红。
 

    看起来像是个可以沟通的好心人。
 

    花言拉住他,“你知道选秀的宫殿怎么走吗”
 

    少年无措的神情更加无措,视线下移看到她握住自己的手耳根更加红了,但是在听清楚花言问什么后,神色反倒煞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