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晚凝也大胆了些。
“我是想问您收徒吗？我想跟您学习医术。”
薛成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看着她的眼神很是疑惑，“你是为了玖王？”
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答案了。
“不是，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有一技之长，起码足够我在这京中安身立命。”
她知道裴翎玖对她的好，但这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薛成济对她越发好奇起来，“你这丫头，跟我想得还真是不一样，不过学医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既然薛神医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跟您藏着掖着了，我有些基础，但并未到精通的地步，这才想跟您请教。”
她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让薛成济忍不住哼笑一声。
“想要拜老头子为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我看你种丫头，未必就吃得了这样的苦。”
“我能吃苦的。”谢晚凝有些急切，赶紧解释。
她前世跟薛成济学医时，是真的很苦，但如今回想起来，却满是收获。
只可惜她去得太早，没有时间学明白他的全部医术。
“这小丫头看着还怪让人心疼的。”
薛成济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哪里来的？
最主要的是，他对谢晚凝实在没有办法发脾气。
“老夫考虑考虑，你先去睡觉吧。”
他也没有为难谢晚凝，将药草全数收起来，才回去休息。
谢晚凝闻着熟悉的药草味，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日起床时，竟是已经日上三竿了。
薛成济瞧见她，还有些嫌弃，“你还真是能睡，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回去今日就到不了京城了。”
别说是他，就是谢晚凝都未曾想到。
谢晚凝自然也着急回京。
听到他这么说，匆忙梳洗一番，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薛成济越看越觉得她熟悉。
“我们之前真的没见过？”
他不是什么变态老头子，不过是在见到谢晚凝之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些熟悉的事情。
“说不定是上辈子的事情呢？您收我这样的一个徒弟也不亏，还能有个靠山，这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薛成济很是无奈地看着她，“小丫头还真是调皮，不过我也确实想收下你这个徒弟。”
最起码，之后身边应当不是如此死气沉沉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谢晚凝有些不适应，“那您就是我师傅了？”
“那还不快叫师傅！”
“师傅！”谢晚凝这一次是真的很开心。
她当初把薛成济当做父亲一般看待，如今两人再一次团聚，自然令人开心。
一路上她也十分殷勤，端茶倒水什么事情都照顾得很是周到。
薛成济总觉得眼前的情况好像真的已经发生过，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莫非还真是前世见过？”
不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倒也不需要多想。
他摇摇头，继续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致。
回京的路上，他也没有忘记要研究一下裴翎玖所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