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孙慕雨也在想这个问题。
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觉得不太正常。
这个年代家里只有一个女孩子的家庭虽然也有，但是很少，那像他们这种家庭更应该有个男孩子来给父母养老。
可是她家没有，对此，她爸也没什么意见，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他爸很爱她，那也就罢了。
但是从小到大，她并没有觉得她爸有多喜欢她，倒是她妈，对她很好，那种好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这很不正常。
~~~
陆青瑶同志早早在大院门口等着了。
站岗的警卫还以为有大领导来视察，更加认真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结果等来的却是陆首长自己的车，上面下来一个小姑娘，对着陆首长张开了胳膊，还喊着“婆妈”。
婆妈是什么鬼。
警卫一脑子的问号，不过面上丝毫不显，职业素养杠杠滴。
“哎呀，终于回来了，路上累坏了吧！”陆青瑶慈爱地拍拍她的背，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已然忘记她还有个儿子的事了。
“不累，东西都是陆华年在拿，我就只负责我们吃饭喝水的家伙什！”程锦瑟娇笑着，回头看了眼一脸无奈的陆华年。
林舟舟将车停好，和陆华年将东西拿下来。
看到儿媳妇，首长的脑子里再也想不起别的事。
“你们回来能待几天？”陆青瑶拉着程锦瑟坐在沙发上。
家里还有位保姆阿姨，五十多岁了，组织上分配下来的烈士遗孀。
阿姨给程锦瑟端上了红糖水，程锦瑟笑着道谢。
阿姨摆摆手。
后来才知道，阿姨因为丈夫儿子去世受到的打击太大，失声了。
一下子失去了丈夫与两个儿子，搁哪个女人身上受得了。
正好陆青瑶一个女同志，配备男厨师也不合适，于是阿姨就来了陆青瑶这里。
“半个月！”回答的是陆华年。
程锦瑟的时间宽松，王爱国直接给批了一个月的假期。
不过她肯定要跟着陆华奶一起回去的。
“你们先休息，等过两天再去看你外公。”陆青瑶对着两人说。
陆华年点头。
~~~
李兰在家里等了两天也没等来程锦瑟。
“你看看，她眼里哪里还有我们两个！”李兰对着程凯抱怨。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程锦瑟眼里压根就没有他们这做父母的，程凯还上赶着给了一千多的嫁妆。
闲的！
有钱烧的！
程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平缓，“她不来看你，你不会去找她？”
“我去找她？”李兰惊呼，“我去哪里找她？陆家住在军区大院，那个地方也是我们这种人能随便进的吗？”
“她不出来你就在外面闹，就算高嫁了又如何，嫁到哪家都是我程凯的女儿，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程凯一副尽在掌握的淡定。
李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只有她知道，程锦瑟并不是程凯的女儿。
李兰很快恢复了表情，但程凯压根没有注意到。
他沉浸在未来的美好生活里，那是女儿嫁到陆家后给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