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A 作品

第7章 追寻什么(第2页)

 部长亲自谈,还是很少见的,谈了几个时辰更少见。时间到了凌晨,兴邦说“今天回不去了,明天上午还有个常委会,我得请假了。”

 “哈哈,不要,凌晨有班车去上海,我经常坐,给你挂节车厢吧。不耽误你明天开会。不然,老顾说我不关心干部。”

 曾让秘书给铁路调度局打电话。自己送兴邦下楼,“时间有点紧,我就不留你吃夜宵了。”

 “那你欠我一顿饭,我得记着,下次来北京我得来蹭一顿。”

 “好好好。”

 夜幕下的京城,充满神秘感,从长安大街走过,兴邦顿悟了《六韬三略》的精髓所在,藏之于胸臆,舒之弥四海的治国安天下的刚柔术,只有在精神提升到极高的境界并在特殊的场景下才能被激发出来。

 整个国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有勤劳的小蜜蜂还在不知疲倦的值班在岗。

 我的祖国,高山巍伟。

 我的家园,安静怡然。

 一个江南省就够复杂的了,泱泱大国,纵横五千公里,大有大的难处。

 到了车站,兴邦和罗汉平登上了最后一节车厢,这是一个高等车厢,里面除了一个不小的会议室和一个餐厅,还有四套小房间,里面有全套的标间配置。

 上来时小餐厅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了。远远的兴邦感觉其中一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国强哥。”

 翟国强一回头,愣住了。

 “好小子,快来!原来我们搭的顺风车是你的呀。”

 “我和你级别一样,谁也不搭谁的顺风车。你也来跑步前进?”

 国强意味深长的看了兴邦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怎么了?”

 国强咽了一口唾沫,“不谈了,喝酒吧。”

 “碰见你了,不喝也不合适啊。”

 “哈哈哈,好,诸葛青,去拿酒。”

 诸葛青跑到大餐厅去拿酒,空手跑回来说,“阿拉上海人今天丢脸了,乘务员说在咱这里用电脑就能点。”

 “呀嗨,学习了。”

 四个菜两瓶五粮液很快上来了。

 国强把酒倒满。“故宫看了?”

 “看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

 “三朝风云六百年!”

 “第一杯?”

 “第一杯!”

 一两五的酒杯进了喉。

 “咱兄弟几年没见了?”

 “十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是呀,时光荏苒如梭,青春不再。”

 “那得为逝去的青春敬一杯酒。”

 “敬!”

 第二杯酒入了喉,喉间热辣辣的,整个味蕾,精神都被刺激起来了。

 “还记得鹿呦山农场不?赵安被直升机接走那天。”

 “记得,螺旋桨刮起的风真大。”

 “就是那天起,我心里就升腾起一个梦,我要离开泇水,去一个大城市,比如北京,比如上海,我要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你做到了。”

 “苦哇,弟。”

 “苦海无涯,书山不好爬,独木桥不好过,官路更是漫漫长路,荆棘塞途。”

 两个年轻人早就回屋睡去了。国强几杯酒下去已经醉了。

 “弟,我的亲弟,其实咱俩不是老表,咱是堂兄弟。”

 “你喝多了。”

 “我没多,我不是翟柏涛的儿子,我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怎么可能?”

 “我的父亲其实就是栓柱,那个在翟家当马夫的人。他给翟文采举人带了绿帽子。我娘玉红生下来我。”

 兴邦震惊了。他第一次听说这个爆炸性的旧闻。

 “我哥,你永远都是我哥,咱生生世世是老表。”

 “没人嫌弃我,你,振邦,传家,我们弟兄四个当年读书真狠啊。”

 “不狠不能出人头地。”

 国强保国兴邦。“你谈过话了?”

 “算是谈过了吧。”

 “他们要我去海南。”

 “你大学一毕业不就是在那里么,这次你又故地重游了。”

 “那是我的伤心地哎,我的阿诗玛永远活在了二十岁。”

 “你还有依玛。”

 “那能一样嘛?”

 “你喝醉了,快去休息。”

 “我没醉,我今儿高兴。老弟,咱得痛快喝一场。”

 国强今天是烂醉如泥。平常他几乎滴酒不沾了,只有在亲人面前他才能彻底的放开自己。

 国强活的太压抑了。

 兴邦扶着大哥去房间休息。在他看来,国强哥实际并不适合做官,尽管他身居高位。这个人太老实了,机变不行。

 老实人吃亏,哪怕官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