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各自应了声。
同学们的眼里没有吴稚预计的对学霸的敌意和崇拜，还是一片漠然。
她愈加奇怪，但选择戴上了耳机开始听音乐，有什么事，等下课再说吧。
结果这课一上就是两小时，比大学还恐怖。
下课铃响的时候，一直默默观察的吴稚总算发现她的新同学们像个正常学生一样，如释重负般呼了一口气。
有些人伸展手臂往后靠，有些人则跑出去上厕所，课间的班级氛围，总算热闹了些。
有一个短卷发少女带着朋友过来和吴稚搭话：“你好，我叫杏，这位是玫玫，你是从哪里转到我们学校的啊？”
吴稚没有这方面记忆，瞎说：“乡下，因为成绩好，就过来了。”
这果然转移了话题，杏道：“难怪，看你解题的速度就知道了......等下第二节下课后，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吴稚不喜欢吃饭时对面有陌生人，婉拒了。
她开启另一个话题：“这个位子原先的主人，晓同学，她怎么去世的？”
班上静了瞬。
杏左右看了看：“你不知道这事儿吗？对了，你是从乡下来的。晓，她是跳入红洞自杀的。我们至今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种最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玫玫：“我记得，晓好像也是和吴稚你一样，从偏远的学校里，因为成绩好被选拔上来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觉悟的。”
这跟觉悟有什么关系？
吴稚很讨厌这种打哑迷，但又不好直接问，于是道：“我觉得老师对晓的态度很不好，再怎么说，对一个死者......”
特意留半截，就看杏怎么说。
杏果然接话道：“吴稚，你在乡下，所以接触思固尔族很少，对它们的印象只停留在报道上。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思固尔在努力接近我们人类的思维方式，但效果有限，为了和平，我们也要去理解他们。毕竟它们本身是无恶意的。”
玫玫也尽责地传递信息：“而且，本来这件事，说得难听些，就是晓自找苦吃。她可以说是背离了人类和思固尔，投向敌人的怀抱了。”
学习委员站起，带着椅子在地上挪动时发出的刺耳噪音：“到这里就可以了，再谈下去，对我们大家都不太好。”
班长也默默看了过来，和学习委员一起释放压力。
杏和玫玫顶不住跑了，而吴稚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是晓的朋友吗？”
“这和你有关吗？”
“有，因为我是晓的朋友，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导致她做出了这个选择。”
“你最好不要在老师面前说谎，”学习委员真诚提醒，“如果你是晓的朋友，那么你根本不会被选拔到这里。”
班长：“是的，因为每一个跳入红洞的，凡是和他关系亲密的，都会被联合执法会处决。在关于种族延续的问题上，我们可不能有半步妥协。”
红洞，与种族延续有关，而玫玫说，晓是投入了敌人的怀抱。
那么阵营很明显了，人类与思固尔一方，红洞一方。
吴稚歪歪头：“好叭。”
她出了教室，趁还有十分钟才上课的时间，继续逛着校园。
随后她就看见了红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