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自然是因为知道帮不到自己。
他提醒自己小心，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什么，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做不成任何事，便无需多增平白无故的烦恼。
这会是圆测的想法吗？
所以不是幻觉，不是幻术，那又是什么？
还是说，蜃制造出来的幻觉，跟人所掌控的幻术不同？
那么不同的点又在于哪里？
相比较于知晓原理，狄飞燕更担心陆巡的身体状况。
陆巡说：“还好，就是脑袋和嗓子不太舒服，别的地方，都还好，就是还有点冷。”
“一会儿把药吃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酉时，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回店里干活啊。”陆巡腾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的身体……”
“放心，没有什么比赚米更能振奋我的身体和精神的了。话说，蜃卵的事情，你别忘了跟狄大人说。他老人家还没回来吧。”
狄飞燕摇摇头。
“奇怪，就算是进宫，也不应该这么久吧。”
“毕竟是讨论给皇帝用药的事宜，时间久一点也很正常吧。”
陆巡不太懂官场的东西，毕竟这些事情他以前也只是从影视剧和小说里才能看到。
“行，那我走了。”
“喝了药再走！”
“不喝了，留着我明天还来呢。”
狄飞燕也不再纠结，而是说道：“我要等阿耶回来，就不送你了。”
“没事没事，我让狄春送我。”
狄春是狄府老管家的儿子，也是跟着狄家人从并州过来的，前几次陆巡从狄府回西市的店里，都是他送的。
一开始陆巡还没好意思问人家的名字，后来熟络了，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狄春这号人物。
他也就跟小狄春越发的熟络起来。
到这会儿，陆巡更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用狄飞燕安排，直接就准备去找狄春。
“你跟他很熟吗？”狄飞燕问。
陆巡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从04年看第一部的时候，我就记住他了。”
“嗯？溺水把你脑袋瘪缺氧了吧。”
……
“我就说你不信嘛，不说了，告辞告辞。”
他越是着急走，狄飞燕却就跟个粘人的小猫似的越是跟了上来，“我晚上打算再去一次玄天观，前两次命案都是发生在夜里，我担心还会有事。”
“昨晚无事发生吗？”
“我不知道，昨天结束调查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玄天观的主持非说他自己可以照顾好道观，非要让曹茂带着人离开。”
陆巡说：“我还忘记问你了，你见过玄谷子本人了吗？”
“见过，是个苍苍白发的耄耋老人。”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狄飞燕显然思考过这个问题，因此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回答了陆巡的问题。
“挺慈祥的，也很和善的一个老人，虽然没有那种传说中的修道之人的仙气的感觉，但却给人一种务实，比较憨厚的感觉吧。”
陆巡笑道：“评价倒是挺高。”
“没有，就是全凭眼缘。我没跟他说过话，不过看曹茂跟他说话倒是客客气气的，对他还是比较尊敬的。”
“曹茂啊，那我就得怀疑他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套近乎。”